失憶這種病,絕對是一種很神奇的病。
就拿陸寧來說吧,他記不起自己是誰,也記不起他以前認識的那些人,發生過的那些事,卻能清晰記住上小學時,就學過的《登鸛雀樓》,並很不要臉的跟人家格林德顯擺。
其實陸寧也知道,格林德這種眼裏隻有金錢美女的土鱉,又怎麼可能會理解我大中華流傳千年的千古絕句?
問他,也就是陸寧除了他之外,實在不認識別人了。
隻是他沒想到,在這種蠻夷之地,竟然還有識貨之人。
而且從那嬌嗲嗲的聲音來判斷,這識貨之人應該是個美女--要不然,對不起她這麼好聽的聲音啊。
陸寧聞言轉身看了過去,就覺得眼前一亮: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內襯乳白色小套裙,腳踩棕色細高跟小馬靴的美女,躍然闖進了他的視線中。
盡管是穿著黑色風衣,也無法掩蓋她高挑身材的完美曲線,更是長發披肩,肩上扛著一把小花傘,嘴角含笑的站在那兒,哪怕是個泥塑的,也能讓男人對她生出強烈的非禮衝動。
這足可以證明女人有多麼美,或者幹脆說那風騷氣質有多麼迷人了,就這臉上還戴著個茶色大墨鏡呢,讓人看不清她的廬山真麵目。
如果她要是把大墨鏡給摘了,再嫵媚的一笑,陸寧估計格林德這沒出息的,鐵定會跪倒在人家麵前,親吻美女腳尖,萬般哀求的求包養。
地上很髒的,可不能跪--陸寧舔了舔嘴唇時,下意識看了眼地上:其實,也不是太髒,貌似跪一下也沒啥的。
“這位先生,你剛才那首做得那首詩,確實精彩到了極點,猶如天籟繞江三日而不絕啊,小妹我甚是佩服,佩服。”
就在陸寧隻看了女人一眼,就為她渾身散發出的成熟魅力,給撩撥的心兒砰砰跳時,女人款款走了過來,很大方的伸出小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嶽婉晨,來自神朝東省。”
“嶽婉晨?好名字,人如其名啊。”
陸寧點頭稱讚著,伸手握住了那隻嫩白的小手:“陸寧,也是來自神朝東省。嗬嗬,這算不算是人生四大喜中的他鄉遇故知?”
可能今天刮北風的緣故,又是在黃昏時的河邊,嶽婉晨穿的又少,所以小手有些涼,不過皮膚細滑的讓人吃驚,握在手裏就像握著一匹緞子那樣,稍稍鬆了下就滑走了,卻偏偏留下了看不見的凝脂香氣。
“陸寧?咯,咯咯,你也叫陸寧?”
嶽婉晨縮回手後,抬手掩嘴咯咯輕笑後,向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起了他。
“看來嶽小姐也很關注國內羅布泊的某些奇聞,所以才會對我感興趣。”
陸寧也趁機打量著人家,笑道:“我勸你別看了,因為在看到那些消息後,連我自己都差點相信了,我就是羅布泊那個可能是不明生物的陸寧了。”
“哦?”
嶽婉晨輕輕哦了聲,才說:“不過陸先生你跟傳說中的那個陸寧,確實有著六七分的相似。隻是,你比他(影像資料)更年輕,秀氣了些。要不然,單憑你的聲音,我還真以為你就是他呢。”
陸寧眼中有亮光閃過,看似隨意的問道:“怎麼,嶽小姐聽過那個陸寧的聲音?我倒是也想聽聽,隻是在視頻上搜不到。”
“我可不是在視頻上聽過的,而是在現實中。”
嶽婉晨輕笑了聲,說:“他呀,此前在東省唐王的一家快遞公司工作過,前年我曾經去那邊聯係過業務,偶爾碰到過他。唉,如果那時候我知道他會這樣出名,我肯定得跟他來張合影,再要個簽名的--說不定呀,還會追求他呢。”
“原來是這樣啊,他能夠被嶽小姐這樣的美女所青睞,實在是他的福氣。”
陸寧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開玩笑道:“嶽小姐,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入的了你法眼?”
“陸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辦正事了?”
就在陸先生跟嶽婉晨相談甚歡,本能的想泡人家時,站在他旁邊的格林德,卻偷偷揪了揪他的衣袖,提醒他:咱們來這兒是為了救小姐的,可不是為了泡妞的。
“喲,你同伴有些不耐煩了。咯咯,陸寧啊,那就這樣吧,我不打攪了,以後有緣再見吧,拜拜。”
嶽婉晨再次抬手掩嘴,咯咯嬌笑一聲,不等陸寧說啥(最起碼得留下個聯係方式吧),就轉身打著小花傘,扭著纖細的小蠻腰,嫋嫋婷婷的去了。
“靠,我還不知道是來辦正事的?你以為我跟她搭訕是想泡她啊,我隻是想在行動之前,放鬆一下有些緊繃的神經罷了。”
陸寧被格林德說的很沒麵子,老臉有些發燙的狡辯了幾句後,接著忽然呆住,望著帶子般的河麵。
盡管他已經失憶了,再也記不起失憶前那些沒發生的事,還有人。
可他在被格林德抱怨後,卻又猛地想到了什麼:我以前,才不是這個樣子的,看到漂亮女人後,就本能的想要跟她上炕,隨時隨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