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藏它,千萬別讓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山羊在說出這句話時,看向旁邊澆地的格林德,老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殺意。
陸寧看不慣這老東西這樣看他唯一的忠誠走狗(毛驢是兄弟),抬手就在他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問:“那我是不是也該把你做掉啊,那樣更保險些。”
山羊的老臉上,馬上就浮上被八百個老娘們給輪了一遍的悲壯,咬牙切齒的說:“你,這是在羞辱我!”
“我會把它放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陸寧沒理這老東西的豐富表情,開始說正事:“還應該有一條這樣的石魚,是白色黑睛的。”
“肯定有。”
山羊抬手擦了擦嘴巴,皺眉說:“按照陰陽理論來說,這條黑色白睛石魚,應該是主管黑夜的--哦,對了,你是從哪兒得到這個石魚的?”
太陽都已經爬到他們頭頂了,山羊才想到問這個問題。
陸寧沒說話,隻是看向了墳頭。
山羊明白了。
土豆老,是從哪兒得到這個石魚的?
什麼時候得到的?
以前,他為什麼沒拿出來--等等問題,山羊很想知道。
不過他更知道,就算他問出來,陸寧也無法回答,索性就不問了,畢竟廢話說多了,就能讓人感到口渴。
“我隻看到了這一條。”
也有些口渴的陸寧,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生土豆,遞給了山羊:“你腦子裏想著它是蘋果,它就是蘋果味道。”
“我想喝酒。”
“毛驢會尿尿。”
“滾蛋。”
山羊罵了一句,拿過土豆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就像再啃人參果似的,哢吧哢吧直響,驚動了遠處的格林德,接著拎起水桶就跑下了山。
“還沒有洗,你就吃?”
陸寧又拿出個土豆,走到窩棚前從水缸裏窯水衝洗幾遍後,才好心的提醒山羊:“毛驢拿嘴巴給我叼過來的,而且那家夥恰好又吃了一灘鳥糞。”
“再說半句讓我老人家胃抽縮的屁話,我屁也不會放一個,馬上就走。”
山羊冷冷的說。
“唉,好吧,就當是放屁了。”
陸寧咬了口土豆,細嚼慢咽的咽下去後,才看著山羊認真的說:“我有種預感。”
“你會找到另一個石魚。”
山羊說道。
“嗯。”
陸寧又咬了口土豆,看著山腳下的遠處,淡淡的問道:“山羊,你說如果把兩條石魚放在一起,就像八卦圖中的陰陽魚那樣,會發生啥神奇的事?”
“不知道。”
山羊的回答,就像他哢吧哢吧嚼土豆的聲音,一樣幹脆。
陸寧笑了下,才說:“或許,我能白晝飛升。”
“到時候,別忘了帶著我。”
山羊馬上說:“這可是我從小就有的夢想。還有,也別忘了帶著林舞兒。”
陸寧嚼土豆的動作停住了,抬頭看著他輕聲問道:“她過的,很不好?”
“何止是不好,嗬嗬。”
山羊無聲的冷笑一聲,說:“我在來找你的三天前,就聽說她要變成一個窮光蛋了。”
“是葉明媚?”
陸寧又問。
他覺得,處心積慮要讓林舞兒變成窮光蛋的人,很可能是葉明媚了。
畢竟他在去年離開明珠時,狠狠擺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娘們一道。
依著那個娘們的脾性,絕對會在追殺陸寧無果後,把怒氣撒在林舞兒頭上。
葉明媚欺負林舞兒,有理由,有條件更有實力。
可不等山羊回答,陸寧就搖了搖頭:“不對,不是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