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中,有誰是上帝的信徒?”
林林走出特護病房,關上房門後,就對樓家那些保鏢勾了勾手指。
林老大(樓家保鏢對林林暗中的稱呼)問這個問題幹嘛?
快步走過來的保鏢們,相互對望了一眼,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夥才低聲說:“林秘書,我就信上帝的。”
“信上帝,管用嗎?”
林林很直接的問道。
信上帝,管不管用--如果是別人問五大(五大三粗的家夥的簡稱),他肯定會用一個凶狠的左勾拳,把問這個問題的人滿嘴牙打掉。
這是對上帝的褻瀆。
如果不管用,誰還會信呢,真以為五大兄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被耶和華的信徒一忽悠,就能買個十字架來戴在脖子上嗎?
“問你話呢,信上帝,管用嗎?”
看到五大很猶豫的樣子,林林不耐煩的又問了一句。
“管、管用。”
五大兄硬著頭皮回答。
林林也沒追問五大所說的管用,是在哪方麵管用的,直接伸出右手:“你的十字架呢?”
五大連忙從脖子裏摘下十字架,遞給了林林。
“這上麵,沒有雕刻你,或者你老婆的名字吧?”
林林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隨口問道。
有句話說得好:信仰這玩意,是不容褻瀆的。
當林林貴為樓總的第一心腹,在她反複褻瀆五大的信仰後,五大這就怒了,鼻孔劇烈張合著,就像親眼看到老婆在跟別的男人滾床單那樣,雙眼開始發紅,就要不顧一切的發作了。
林林又說話了:“樓總要貼身佩戴。”
夾雜著冰雪的寒風,呼嘯著衝過玉門關後,立即催暖了被羌笛埋怨的楊柳樹,吐出了嫩綠色的小枝條,更讓五大那張黑臉,瞬間冰雪融化,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沒、沒有刻任何的名字,沒有,沒有!”
老天爺,樓總要戴我的十字架?
還帶著我的體溫的十字架,會貼在樓總那吹彈可破的雪膚玉肌之上?
榮耀,這可是十八代都求不來的榮耀!
相比起樓總賜予的榮耀,上帝,您還是先去旁邊涼快涼快吧,別打攪我,我先暈會兒--五大激動的腿子發軟,靠在牆上再抬起頭時,林林卻已經轉身走進了病房內。
“嘿,嘿嘿!”
五大能明顯感受到,周圍兄弟們正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狠狠盯著他,他無比享受這種感覺,憨厚的笑著,更是接連劃著十字,感謝上帝保佑。
至於林林把十字架拿回去後,肯定會先消毒,再給樓總佩戴這種小事,當然得完全忽略了--上帝,也不能褻瀆樓總的。
“很普通的,等您回家後,我再給您另外找一個戴。”
林林雙手捧著清洗幹淨的十字架,很虔誠樣子的遞給了樓宇湘。
樓宇湘兩根蔥白樣的手指,捏起十字架看了幾眼,戴在了自己脖子裏。
學著那些虔誠的上帝信徒,在眉心、心口認真劃了兩個十字後,樓宇湘才問:“我的動作規範嗎?”
“您的動作,就是所有信徒的標杆。”
林林昧著良心說道。
“別哄我高興了。”
樓宇湘笑了:“不過說實在的,戴上這玩意後,我感覺精神好了許多。看來,神朝傳統中那些邪魔鬼祟,對西方神祗的信物,也得退避三舍的--感謝上帝。”
“上帝應該感謝您。”
林林湊趣道:“上帝應該很清楚,得到您的信奉後,他會增加多少信徒。”
“你說的很有道理。”
樓宇湘坦然接受了林林的拍馬,問道:“現在幾點了?”
“還有二十分鍾,一點。”
林林抬手看了眼左腕上的坤表,說:“再有一個多小時,老爺子派來的直升機,就會飛抵醫院天台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到家了--樓總,您要不要先洗個澡?”
昨晚樓宇湘開門後,曾經被龐貝吐了一臉的鮮血,隨後更是被嚇了個魂飛魄散,這種情況下,她自然顧不上去洗澡,最多也就是林林拿濕巾替她擦了擦臉。
現在看到樓總佩戴上十字架後,精神明顯好了許多,林林就提議她最好是去洗個澡。
像樓總這樣驕傲的美人兒,哪怕是被某些邪惡勢利嚇破了膽,必須狼狽鼠竄回老家貓著,但也得‘幹幹淨淨’的離開才行。
這就叫輸人不輸陣。
“嗯,是得去洗個澡了。”
樓宇湘抬手在胳膊上嗅了下後,黛眉皺起咽了口口水,想嘔吐的樣子。
“我去給您放水。”
林林連忙站起來,剛要去浴室那邊走去,樓宇湘說話了:“你說,那個比九幽王更為強大的邪魔,為什麼要找我?”
還不是因為您跟燕春來、郭易秦倆人聯手,要幹掉九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