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多來,陸寧去哪兒了,是生還是死?
包括王副總、白處長在內的很多人,都不怎麼關心這個問題。
畢竟這兒距離川南縣那邊太遙遠了,就算在電視裏、報紙上看到個那邊蕩氣回腸的大撤退,也沒誰會把這種大事件跟陸寧聯係在一起。
陸寧是啥人啊?
在王副總等人的印象中,就是個好運氣的愣頭青,仗著宋總的青睞,在公司內囂張不可一世,把張良華副總給欺負的很慘。
說直白點呢,陸先生在集團那些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眼裏,就是一堆能避開就避開的牛糞。
有誰會願意理睬一堆牛糞啊,大不了看在宋總的麵子上,走個照麵時客氣的點頭打個招呼罷了。
當然了,也有很多人在川南縣大撤退的現場報道中,會聽到陸寧的名字。
隻是那個英雄的陸寧,跟神通快遞這堆牛糞有啥幹係啊?
也就是同名同姓罷了,大家夥所認識的陸寧,如果真相英雄的陸寧那樣牛叉,當初也不會被樓宇湘的保鏢,給架起來扔出去了。
所以沒誰會把陸寧跟陸英雄聯想到一起,就像大家夥也不怎麼關心這一年多來,他到底死到哪兒去了。
今天又怎麼回來了,宋總還親自帶頭鼓掌,給予了他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歡迎,尊重?
不過卻沒有人羨慕嫉妒陸寧能享受到‘英雄回歸’般的待遇:享受這種待遇的感覺固然很爽,可問題是得解決女子會所的遭非禮事件啊。
隻要有人能站出來,擺平會所遭非禮事件,別說讓大家鼓掌了,就是讓所有人都跟因狂喜而失態的張欣那樣,拉開椅子跑過去抱住他,當眾給了他一二三四五六七個重吻也不是不行。
“咳,那個啥,注意點影響。”
陸寧很喜歡被漂亮娘們當眾狂吻,更能從欣姐喜極而泣的萬分激動中,看出她是為自己的歸來,發自由衷的喜悅。
“這一年多來,你死哪兒去了?”
張欣抬手抹了把淚水,伸手剛要在他胸膛上砸一粉拳(女人嘛,見到分別太久的心儀爺們後,都會有這動作的),才猛地醒悟現在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的會議室,宋總他們都看著呢。
我不要活了!
張欣心中哀嚎一聲,饒是她平時野蠻潑辣不要臉也趕緊抬手捂住臉,從手指縫裏看著路,跑回了她的座位上後,就重重趴在桌子上,一副‘開完會後我就去上吊,誰也不許攔著我’的決絕。
表麵淡然,實則心中不爽的宋楚詞,嘴角微微抽了下,抬手往下接連虛空按了兩下,示意那些為欣賞到欣姐狂吻某男的精彩表演、而更加用力鼓掌的眾手下:都特麼的別呱唧了,一對狗男女現場直播不要臉有什麼好激動的,又不是你們被吻!
雷鳴般的掌聲,終於消停了下來。
會議室內的氣氛,也無比的輕快,仿佛女子會所遭非禮事件,隨著陸先生的出現,就變成隻適合讓大家打著個傘、沿著河堤漫步欣賞雨景的愜意事了。
看了眼滿臉紅嘴唇(欣姐從來都喜歡把嘴唇塗抹的紅豔豔的,讓男人生出一股子想用啥給她塞住的邪惡感)陸寧,宋楚詞淡淡的說:“我想,在座的諸位都認識他是誰吧?那我就不用再費口舌給大家專門介紹了。”
“陸寧,你坐下吧。”
宋楚詞抬手,指著王副總下首邊的座位。
這個椅子,原先就是空著的沒人坐,是宋楚詞提前給陸寧準備的。
她有些後悔陸寧下首就是張欣,該把他安排在張良華下首的。
“謝謝。”
一年多不見的陸先生,當前表現像極了傳說中的紳士,溫文爾雅的道謝後,坐在了王副總的下首,正襟危坐的很有公司高層領導的派頭,就是滿臉的紅嘴唇印,破壞了他苦心營造出的嚴肅認真。
這讓偷眼看著他的張欣,在心中懊悔之餘,又有些竊喜:話說,男人臉上的女人口紅印,就像收豬的屠夫在豬屁股上蓋上了章,證明這是他的貨,別的屠夫可不能來搶了,要不然老子就拿著殺豬刀跟你們拚了。
宋楚詞能斷定,當前正在裝模作樣的陸先生,不知道他滿臉都是紅嘴唇的樣子,看起來特滑稽。
她沒打算提醒這小子:就這樣出醜,豈不是更好?
沒見王副總他們都極力忍著笑,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啊?
強忍著在這張醜陋的臉上抽到天荒地老的衝動,宋楚詞輕咳一聲說道:“陸寧,在此,我先代表整個神通快遞,以最最鄭重的態度,歡迎你的歸來。”
鼓掌。
不鼓掌,還叫啥子歡迎?
當然了,這次鼓掌隻是禮儀性的,拍打兩三下就拉倒了,可不能影響宋總接下來的講話。
宋總放下有些生疼的小手,問道:“陸寧,你在來會議室之前,相信勞拉已經對你說清楚了吧?”
說著,她看向了勞拉。
勞拉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把陸英雄給搞定了,宋總你就大膽的把他當牛馬使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