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盡管葉雲芳等人是母老虎,可母老虎也是老虎,在發威時不是苗金利這幫混混抵擋的,往常那些隻要衝上來就會把互毆雙方給嚇得鳥獸散的輔警們,也遭到了她們的瘋狂襲擊。
“襲輔警,你們這是在襲輔警!是要犯法的啊!”
帶隊的某科長滿臉是血,剛吼到這兒,一棍子就再次狠狠砸在了他後背上,疼的慘叫一聲,雙眼翻白,咣當一聲趴倒在了地上。
輔警也是人,渴了得喝水,餓了得吃飯,被人接連砸兩棍子也會流血也會疼,更會抱住腦袋頭拱地的慘叫。
眨眼間的工夫,十數個輔警都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哀嚎的聲音比那些小混混還要大,還要淒慘。
把最後一個站著的輔警給撂倒在了地上後,母老虎們才回過神來。
看著滿地的輔警,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剛才是誰叫喚著讓我們揍人的,等會兒被很可能會迅速趕來的武警給包圍時,得先把她推出去頂缸
混戰還沒有開始之前,就有很多沒啥要緊事的路人,站在路邊圍觀了。
能夠碰到傳說中的街頭火並,這可是三生有幸了,說啥也得捧場看看,最好是能趕緊幹起來,打個頭破血流、腦漿亂飛很多圍觀者,都抱有這種‘看喪的就嫌場麵不大’的心態。
等到群毆開始後,大家更加興奮,有膽子大的還會鼓掌叫好,好多人都拿出手機,來個現場直播。
直到葉雲芳等人高舉著棍子撲向那些輔警時,大家才意識到事兒鬧大了,呼啦向更遠處退去:這些女保安瘋了,光天化日之下連輔警都敢揍,圍觀者在她們眼裏,豈不是更好的出氣筒啊?
塵埃落定後,不但葉雲芳她們開始後怕的發呆,就連這些圍觀者,也都個個緊閉著嘴巴,屏住了呼吸。
除了路上經過的車輛響聲外,被數百人圍觀的諾大停車場內,竟然沒一個人說話。
程經理臉色慘白,得靠在柱子上才能站穩。
方才還霸氣十足嬌聲吼叫把這些人給幹挺的張欣,情況比程經理好不了多少,兩根腿子過電般的抖著,每當有輔警發出一聲痛苦的哼哼,她都會劇烈哆嗦一下子。
惹禍了。
惹大禍了。
當眾襲輔警,還是一揍就是十好幾個人,就算他們屁股歪歪著辦事不公,得遭受該有的懲罰,可也不能被個人給毆打啊。
咋辦?
張欣呆滯的眼珠子轉了下,瑪莎拉蒂的車門開了,陸寧從上麵慢吞吞的走了下來。
他滿臉都是淡定的神色,仿佛縱容張欣下令襲輔警這事,就是困了睡覺那樣正常,實在沒必要為此大驚小怪的。
“誰是帶隊的領導?”
陸寧走到眾輔警中間,點上一顆煙問道。
腦袋上,後背上被狠揍了兩下子的某科長,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來你就是了。”
陸寧遞過去一顆煙,笑問:“怎麼稱呼?”
“你、你是誰?”
某科長沒有接煙:滿臉是血還吸煙的樣子,很好看嗎?
陸寧回答說:“我是陸寧。”
“陸寧?”
某科長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就算聽說過,這會兒也忘了,隻是拽起衣襟,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我是霓裳女子會所的總經理。”
陸寧又說:“剛才就是我下令,讓保安們揍你們的。”
霍地一聲,某科長抬起了頭,臉色猙獰,咬牙切齒的低聲問道:“是你下令襲輔警的?”
“對,就是我。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就行,現在你們可以走了。不怕丟人,就在這兒站著,等著你們領導到場,解釋下那些社會渣渣圍攻合法企業時,你們是怎麼袖手旁觀的。傻瓜也能看出,你們跟那些混混有牽扯。簡單的來說,就是合夥上演了警匪一家親的好戲。”
對於這種把人民賦予的權利當做福利,來以權謀私的家夥,陸寧從來都沒多少好感,沒有當場狠狠抽掉他滿嘴的牙齒,就多虧他現在的修養上升一個檔次了。
陸寧坦亮明身份,說他就是女子會所的總經理,剛才就是他下令讓女保安們襲輔警後,某科長立即咬牙切齒隨後,他就閉上了嘴。
能夠爬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或許驕橫了些,以權謀私時心安理得了些,卻沒有哪一個是傻瓜。
陸寧既然這樣說,那就證明會所已經記錄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幕,根本不怕所謂的襲輔警不襲輔警:輔警也是人,做錯事後也得遭到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