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藍黛娃在水中掙紮的動作有停止跡象,陸寧抬起了采著她頭發的右手。
已經踏進鬼門關的黛娃小姐,頓時就看到了刺破黑暗的光明,張大嘴巴:“啊--”
阿藍黛娃從沒有想到,空氣竟然是這樣的寶貴,哪怕帶有淡淡的血腥氣息,隻想就此大張著嘴巴呼吸個痛快。
很可惜,那個決心要折磨她的惡魔,卻不會這樣仁慈:她僅僅呼了一口氣,就被重新摁進了水裏麵。
然後,她像一條翻浪的大白蛇那樣,開始了新一輪的翻滾,水花四濺的嘩嘩有聲,直到重新一步步走進鬼門關後,才再次被提了出來。
“惡魔,我要殺了你!”
這次,阿藍黛娃接連呼吸了兩口空氣,就嘶聲喊叫。
陸寧懶得跟這種腦子肯定進水了的蠢女人說什麼,隻是猛地低頭,跟她額頭對著額頭,眼睛對著眼睛的笑了下,就第三次把她摁到了水中。
這條大白蛇,開始了第三次翻滾。
毫無疑問的是,男人在折磨一個像阿藍黛娃這樣的美女時,會上癮,就像她這次掙紮的力氣,相比起前兩次來說要小了很多。
讓阿藍黛娃又一次品嚐到了死亡的味道後,陸寧第四次把她提出了水麵。
“混蛋,我跟你勢不兩--”
阿藍黛娃嘶聲叫到這兒後,再吐出來的話就變成了泡泡,從水裏咕嚕咕嚕的翻了上來。
也不知道第幾次後,阿藍黛娃被提上水麵後,已經不敢再罵了,換成了哭泣的哀求,就是我再也不敢罵你,威脅你了,你就放過我吧!
陸寧真是個變態,阿藍黛娃罵他,他會把人家摁在水下麵;人家哀求他,他還是理也不理的,就像熱衷於玩這種遊戲的小孩子那樣,仍舊把她按了下去。
如是者再三……不,是七八次後,阿藍黛娃的倔強、勇氣、憤怒,還有自信心都被折磨殆盡了,目光變得呆滯起來,被拎出水麵後,隻是大張著嘴巴呼吸。
本能的呼吸。
在她的潛意識內,以為陸寧就是要弄死她。
之所以在她快被淹死時就把她提留出來,隻是為了好玩。
嗯,就像貓兒抓住老鼠那樣。
等貓兒玩夠了後,老鼠就該被它一口咬死,大塊朵頤了。
至於老鼠的抗拒,哀求,它統統一概不理睬。
既然這樣,阿藍黛娃除了痛苦的等死外,還有什麼說的?
很出乎阿藍黛娃的意料,就在她呆愣足足三分鍾,因缺氧窒息而狂跳的心髒,慢慢地平靜下來,雙目中也有了絲絲生命的光澤後,陸寧還沒有動作,隻是坐在浴缸缸沿上,一隻腳也踏在上麵,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吸煙。
“你、你到底想把、把我怎麼樣?”
阿藍黛娃緩緩抬起頭,看著陸寧的眼睛啞聲問道。
她以為,她在問出這句話時,還是像敢於跟惡勢力作鬥爭的勇士那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其實卻不知道她現在每一個細胞,都在釋放著唯一的信息:恐懼。
“你說呢?”
陸寧身子後仰,腦袋倚在了牆上淡淡的反問道。
“我、我不知道。”
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後,阿藍黛娃猛地舉起雙手捂住了臉,嗚咽著泣哭了起來:“我、我不知道你想讓我做什麼,我現在非常害怕--請你放過我吧,無論你讓我為你做什麼,我都會乖乖照辦的。”
陸寧最不喜歡女人在他麵前哭哭啼啼的了,這讓他有些心煩,眉頭皺起淡淡的說:“別哭了。”
“我--哦。”
阿藍黛娃馬上就停止了哭泣。
陸寧又說:“擦幹淚。”
黛娃小姐趕緊雙手在臉上抹劃了起來,隻是本身就跪坐在浴缸內,水珠總是從頭發上往下淌,所以無論她怎麼抹,也擦不幹淨臉上的水漬。
趕緊把滴水的長發,用雙手攏在腦後,又抬手抓過旁邊的浴巾,狠狠擦了幾把臉後,才自覺地以為差不多達到陸寧的要求了。
陸寧拿出一顆煙,遞了過來。
阿藍黛娃剛要拒絕(我現在哪有心情吸煙啊),卻又擔心會惹怒這個惡魔,趕緊張嘴,叼住了煙卷。
那煙卷,還在不住的哆嗦。
啪噠一聲,陸寧點燃打火機,湊了過去。
她遲疑了下,慢慢抬手夾、住煙卷,點燃。
不得不說,香煙這害人的東西,有著一定的安神作用,接連深吸了幾口後,阿藍黛娃身子不再發顫了,眼眸中的光澤更亮了一些。
“這才是你該有的女孩子氣質。像你這種大有本錢的女孩子嘛,應該穿上最有品位的衣服,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那樣,做女王該做的事才對,哪能像你以前那樣,穿的那樣暴露,去大街上的賣騷?那樣,人家會看輕你的。”
就像個數量晚輩該怎麼做人的嘴碎老太婆那樣,陸寧喋喋不休的說:“就算不做那種高傲的女王,不喜歡當形象氣質俱佳的大家閨秀,甚至懶得向小家碧玉看齊,可也該做個正經女子才行。你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