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朋友,很可怕,剛才他看我時,我就覺得好像被惡狼盯上了那樣。”
等張翼走進黑暗中後,山原百代才挽起陸寧的胳膊,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卻是我見過的人中,最講原則的人。”
陸寧右手五指叉開,與她的五指交叉並攏,邁步前行:“走吧,肚子有些餓了,身上也粘糊糊的很不舒服,先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澡,再飽餐一頓。”
“你不換身衣服?”
山原百代舉起了右手中的衣服。
“先拿著吧,等洗澡後再換上,那才算個事。”
陸寧抬手接過衣服,夾在了左肋下問道:“沒有手電嗎?”
“有。”
山原百代說著,抬起右手,雪亮的手電光芒照映出去,卻照不了多遠。
“你怎麼聯係豐田秀敏?”
陸寧邊走,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她的聯係方式,被我牢牢記在腦子裏了,我隻要告訴她,我的初、潮被你拿走了,她就會不顧一切的趕來。”
山原百代頓了頓,又低低的說:“我敢說,她會無比的憤怒--人在憤怒時,總是會露出致命的破綻。”
陸寧側臉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有些神秘。
山原百代眼角微微一動,皺眉問:“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很對。”
陸寧說:“看來,以後我在你麵前,永遠都不能生氣了。”
山原百代的腳步停頓了下,問道:“你懷疑,我會殺你?”
“你是王女,我恰好又知道亡靈的秘密,確實很怕王室的詛咒,會讓你像對付豐田秀敏那樣,來對付我。”
陸寧倒是實話實說。
“我不會殺你的,我隻想在秀敏死後,離你越遠越好,最好是一輩子都不再相見。”
“為啥?”
“因為,我現在才忽然發覺,你比剛材那個人,更可怕。”
“我這麼英俊瀟灑的青年俊傑,會可怕?”
“你現在的樣子就特可怕。”
“看來你眼神有問題。”
陸寧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明顯不願意再跟美女談論自己有多可怕,隨即轉移了話題:“那我在識破亡靈後,你沒能及時殺我,會不會遭到詛咒的懲罰?”
“會,肯定會。”
山原百代很堅定的語氣,卻又接著說:“不過,我也不怎麼相信那個詛咒的存在--很多時候,詛咒都是用來嚇唬人的。大動亂時期,你們國家對我們的詛咒,還少嗎?我們現在,不照樣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領先你們好多年?”
無論陸寧對那個國家有多麼的厭惡,可都無法否認東洋確實領先神朝好多年,但要是讓他就此閉上嘴,他卻會覺得難受,沉默片刻後忽然鬆開與山原百代緊扣著的左手:“我也不相信詛咒,我更相信用自己的實力,讓你跪在我麵前求饒!”
男人,有時候就喜歡用他的野蠻,粗魯,去折磨一個女人,來掩飾他在某些方麵的不足,這是一個陋習,得改。
“啊--呃!”
當山原百代顫抖的哭泣聲餘音,在黑暗漫長的下水道內來回回蕩時,外麵早就已經星光燦爛。
帶有涼意的微風,從山坡高處吹來,鑽進車窗內,撩起宋楚詞的長發,輕輕抽打在了她的臉上,驅走了她的困意。
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了,距離勞拉總算打通宋總的手機,已經過去了四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