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陸寧的第一眼,樓宇湘潛意識內就有種隱隱的預感:她得跟這個男人發生點故事。
那時候她所預感的故事,可能是屌絲逆襲女神的曖昧故事,也可能是陸寧要死在她手裏,因為這家夥給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太糟糕了。
事實證明他們之間確實發生了不得不說的故事:樓宇湘三番兩次的暗搞陸寧失敗,在發現這家夥其實很厲害後,馬上就改變了策略,開始用她女神的優勢來跟他大玩曖昧,並極力配合他來支持林舞兒。
直到陸寧犧牲在北朝地下古城後,樓宇湘才撕下虛偽的麵具,以商業手段把林舞兒清理出局,逼上了絕路結果呢,等陸寧重返神朝後,樓宇湘苦比的命運就開始了。
被嚇了個半死不說,還當著格林德、秦大川倆人的麵,在車上讓陸寧享受了一番特殊服務,回到劍鋒山後,樓宇湘更是受老爺子之命,要把他招為樓家的東床快婿。
就在她以為當初隱隱的預感成真時,隨著潘龍語的謝世,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竟然對陸寧的老子陸天明,一見鍾情,並立即展開了火辣辣的追求。
想到隻要追上陸天明,就能成為陸寧的小媽……樓宇湘想想,心裏就會騰起無法按耐的激動,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激動還是在次要的,關鍵是興奮。
有些病態的興奮。
其實,樓宇湘始終搞不懂她這種病態的興奮來自何處,難道就因為她對陸天明一見鍾情後,終於找到了她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價值?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就該像絕大多數遇到真愛的女孩子那樣,會在想到陸天明心裏時感到甜蜜,暖暖的,每晚會枕著她的名字入睡才對。
可是為什麼,她除了有這些感覺之外,還有這種病態的興奮?
樓宇湘一直在苦苦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前些天在幫陸寧擋住郭易秦時,遇到宋楚詞說了很多‘咱們是未來的婆媳關係’此類的話後,就隱隱察覺出她為什麼要這樣興奮了。
她討厭這種‘隱隱’的感覺。
如果說樓宇湘在與宋楚詞交談時,隻是隱隱感覺到她已經找到了為什麼會那樣興奮的答案,那麼當她現在麵對麵的對陸寧說出‘以後,我很可能會成為你的媽媽’這句話後,所有遮掩事情本質的‘隱隱’,都忽然間的煙消雲散,直接讓‘病態般的興奮’的答案,袒露在了她麵前。
原來,她之所以那樣的興奮,還是因為陸寧!
她在見到陸天明後的一見鍾情,並不是‘窈窕淑女主動追求君子’的愛情,僅僅是因為陸天明是陸寧的老子!
就連樓宇湘自己都沒察覺出,她最最在乎的男人,不是陸天明,更不是讓她傷心欲絕過的前三任丈夫,僅僅是陸寧。
一個女人最最在乎一個男人,並不一定證明就是愛上了她:一個女人特別痛恨一個男人時,也可以說是最在乎他的。
在乎,從來都不等於真正的愛。
樓宇湘不愛她的前三任丈夫,不愛陸天明,更不是愛上了陸寧。
她在乎陸寧,純粹是因為這個家夥,曾經用強大的威脅、卑鄙的齷齪,在把她給嚇跑膽子後,迫使她像一條喪家的狗那樣,跪在他的身下,以一種讓她想起來就會‘心碎’的方式,來討好他。
偏偏,蘇省樓家的掌舵人,不但不支持樓宇湘報複陸寧,反而極力嚴令她必須去追求陸寧這樣一來,樓宇湘心中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包括她自己都已經看不清了。
她隻知道,她要折服這個家夥,像無數宅男意、淫的那樣:身穿緊身黑色皮衣,滿頭秀發用一根紅絲帶束在腦後,耳朵上戴著大大的銀耳環,左手牽著一根皮帶,皮帶另一頭的項圈就戴在陸寧的脖子上,他就像一條討好主子的狗才那樣,雙膝跪地的爬在地上,她一隻黑色的細高跟高腰馬靴,就踏在他後脖子上,嘴角掛著冷酷的笑意,絲毫不在意他的苦苦哀求,揮起了右手中帶刺的皮鞭
唯有這樣,樓宇湘才能一洗陸寧帶給她的羞辱。
隻是她比誰都清楚,就算她跪拜滿天的神佛,也不可能實現這個目標:塵世間,總有一些骨頭特別硬的臭男人,寧可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也不會跪在女人腳下當狗才。
陸寧就是這樣一個相當可惡的混蛋,所以樓宇湘想裝扮成女王的樣子,把他當狗才來收拾的希望,渺茫到再渺茫。
或者幹脆直接說:永遠不可能實現!
假如樓宇湘是別的女人,在無奈接受永遠都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後,肯定會退縮,老老實實按照樓明功所安排的去做了。
樓宇湘畢竟是樓宇湘,不腦袋撞到南牆都不會死心的。
既然她無法在‘正麵戰場’擊敗陸寧,實現自己的願望,那麼她為什麼就不能另辟捷徑呢?
是誰在說,成功永遠都沒有捷徑?
樓宇湘要是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差不多會找上門去,抬手先狠狠給他一巴掌,抽掉他滿嘴的狗牙,再讓人打斷他一雙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