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一個惡夢(1 / 2)

豪華的席夢思上,躺著個身穿白色睡袍的女人。

陸寧慢慢走到床前,很想看看她的臉,看看她是誰。

他剛要伸手,心裏卻猛地一跳。

剛才他隻顧‘欣賞’女人了,卻沒有注意到床前地上,放著一雙大紅色的繡花鞋。

繡花鞋的鞋尖,是朝裏的。

鞋尖對外,是陽間人走他的陽關道,鞋尖對裏,是陰差走他的黃泉路。陸寧剛聽山羊說起這些時,還是不屑一顧的。

不過無法否認的是,不管他多麼的不屑一顧,肯定會受這個傳說一些影響,尤其這雙鞋尖朝裏的鞋子,是一雙繡花鞋的時候。

大紅色的繡花鞋鞋麵上,繡著豔麗好看的彼岸花,在月光下看的很清楚,就像是要活了那樣,風一吹就會抖動,散發出陣陣的邪氣,讓陸寧心中發冷,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

席夢思上的女人,並不知道陸寧已經出現在床前了,仍舊保持著她側睡的動作--卻沒有該有的呼吸聲傳來。

前麵早就說過了,陸寧的聽覺,都能讓驢哥羨慕嫉妒恨的,如此近的距離,他實在沒有任何的理由,聽不到女人睡著時的呼吸聲。

除非,她是個死人。

死人,這倆字忽然浮上陸寧的腦海中時,他驀然再次有了新的發現:床裏的牆壁上,竟然還畫著一朵大大的彼岸花!

彼岸花的色彩,被畫在白牆上後,紅白相映間比繡花鞋上的花兒,顯得更加生動,也更栩栩如生,甚至還在動!

那不是花在動,而是有紅色的液體,從花朵上順著平滑的白牆,慢慢地流淌下來。

陸寧的雙眼瞳孔,驟然一縮。

他嗅到了新鮮的鮮血味道。

寬闊的屋子,寬大的席夢思,床前有雙鞋尖朝裏的繡花鞋,一個身穿白色輕紗睡袍卻用黑發遮住整張臉的女人,牆上用鮮血繪成的彼岸花,還沒有幹透……

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

陸寧沒有親眼見過,卻聽宋楚詞說起過:當年陳婉約在宋家消失的那個晚上,就曾經在白牆上留下了這樣一朵彼岸花,留下了一具屍體(男性屍體)。

這次,死在床上的女人,會是誰?

心中有一萬個想調頭衝出這間屋子的想法,都比不上陸寧的一個動作,更加現實:他慢慢的伸出手,慢慢地撩起了女人的發絲,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陳婉約。

這個女人,竟然是陳婉約!

陳婉約,不是已經死在俄列顛卡門地區了嗎,那可是陸寧親手埋葬了她的,怎麼忽然又出現在這兒,以這種詭異至極的方式。

陳婉約,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陸寧看不出來,因為陳婉約的臉,依舊那樣光潔,看上去就很有生命的彈性,要想知道她的絲毫,必須得用手試探試探--陸寧艱難的吞咽了口吐沫,伸手探向她的口鼻。

陳婉約忽然變了,就在陸寧的手指,剛要碰到她時。

她的身子沒有任何的改變,改變的是臉龐,變成了水暗影。

陸寧愣住,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那張臉又變了。

這次,變成了宋楚詞。

再變,是秦小冰,是商禦卿,是樓宇湘,是卡秋莎,甚至是阿藍黛娃,是葉明媚--最後,忽然變成了張翼。

沒想到,表麵看上去正統古板的張翼,會有如此迷人的嬌軀啊。

陸寧下意識的想到這兒時,沒有任何呼吸跡象的張翼,忽然睜開了眼。

那雙眸子裏,有蕩漾著春的色彩的水,在嘩嘩的流動,配合著臉上的媚意,朱唇輕啟的低聲問道:“你,來了?”

“我來了。”

陸寧木木的回答。

張翼的樣子又變了。

不是那種慢慢的變,是一半臉是張翼,一半臉卻是活脫脫的葉明媚。

怎麼會這樣?

陸寧更加茫然時,說不清是張翼還是葉明媚的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