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淩晨一場罕見的瓢潑秋雨下來後,就仿佛老天爺上癮了那樣,午夜之前還有月亮掛在天上,清晨五點多時,天上又飄起了毛毛細雨,讓氣溫有了明顯的下降。
不過樓宇湘卻感覺不到冷。
她隻覺得疼。
渾身都疼,不得不發出慘叫聲,來稀釋這種柳樹條抽在身上的疼痛。
那個午夜之前出現的惡魔,到現在為止已經是第六次鞭打她了,平均每小時一次,每一次的時間都長達十分鍾,把她抽的慘叫著滿地亂滾,嘶聲怒罵,也不停手。
看似柔軟的柳條,抽在身上後不會傷筋動骨,卻能更大限度的刺激到每根痛感神經,讓她被動品嚐痛苦的滋味。
惡魔鞭打她時,柳梢不會去傷她的臉,也不會傷她的手,隻會撿著她穿衣服的部位抽,每抽一下,都仿佛已經把衣服給抽破了,把她嬌嫩的皮膚也抽的皮開肉綻。
實際上衣服並沒有破,內裏的皮膚自然也不會皮開肉綻,隻是疼,很疼。
疼的樓宇湘冷汗濕透了重衣,聲音越來越嘶啞。
每次遭受完十分鍾的酷刑後,樓宇湘都會癱倒在地上,張大嘴巴喘著粗氣好久,才能從那種仿佛是在被烈火燒烤的疼痛中解脫出來。
不過不等她在疲倦之際下昏沉沉的睡去,又一撥的抽打就來了。
然後,她就隻能再次糖葫蘆般的在荒草叢中亂滾,嘶聲叫罵,甚至放生痛哭後,雙手抱著腦袋蜷縮成了一個刺蝟樣,拉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委婉’的表示自己已經屈服了。
可惡魔還是不會放過她,隻會一鞭一鞭的狠抽,每一鞭的落下來的地方,都不帶重複的,充分讓她身上手臉之外的每一寸皮膚,都處在疼痛中。
林林臨走時留給她的手槍,在雙眼能冒出白光的惡魔剛出現後,就被柳條給卷走,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惡魔隻是在剛來時說了那麼一番話,此後就不再言語,隻是用柳條跟她交談。
“你、你打死我吧,你這個畜生!”
再一次的鞭雨落下來後,樓宇湘實在無法忍受了,嘶聲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張開雙手撲向那個惡魔。
惡魔手中的柳條不停,卻抬腳重重踢在了她小肚子上,把她踢的向後飛出,跪在了地上,雙手抱著小腹,張嘴開始向外吐黃水。
除了黃水外,她已經沒什麼東西可吐了。
倒是淚水,好像淚腺格外發達那樣,始終流個不停,再一次充分證明女人就是水做的這個道理。
惡魔走過來,抬腳在她肩膀上稍稍用力蹬了一下,樓宇湘就像個不倒翁似的歪倒在了地上。
不過不倒翁是能接著站起來的,她卻不能,因為惡魔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她的臉上,迫使她嬌嫩的臉龐,小半截都陷進了荒草叢中。
“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樓宇湘已經完全放棄了掙紮,隻是不住的嗚咽著,嘶聲問:“究竟要我怎麼做,陸寧才肯放過我?”
惡魔終於再次說話了,手裏的柳條卻沒有停止,就像在配合她說話那樣,顯得是那樣抑揚頓挫:“你以為,我是陸寧派來獵殺你的?”
“難道不是?”
“你以為,我真是昆侖?”
“難道--不是?”
“你何時聽說過,昆侖的眼睛會發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