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楚陸離輕嗤了一聲,語調諷刺,“舍不得了?”
葉清淺蹙眉,白了楚陸離一眼,不理會對方的嘲諷,坐在沙發的另一麵,離對方遠遠的。
“你說有能證明崔月桃清白的證據,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了嗎?”
要不是楚陸離這麼說,她也不會讓人好好的坐在家裏,也不會按照他的要求給裴域打電話,將人支走。
葉清淺不傻,給裴域打了電話意味著什麼她不是猜不出來,可還是比不上楚陸離所謂的證據的誘惑。
心口暗歎口氣,葉清淺警惕的瞪著楚陸離,她以前就知道,楚陸離若是想做一件事就沒有不成功的,他總是能抓住人心裏最渴望的東西,讓對方心甘情願的入套。
以前覺得這樣的楚陸離很強大,可但他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時候,葉清淺隻有吃虧的份了。
楚陸離斜倚在沙發上,手指點了點茶幾,顧左右而言他,“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好歹給我一杯茶吧?”
“晚上喝茶不利於睡眠,而且,我覺得楚先生還是早點說完離開的好,免得不小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楚先生是要結婚的人了,還是注意點的好,免得傷了旁人的心!”
葉清淺板著臉,一臉嚴肅。
雖然若是傳出點消息來唐嬌隻怕就要丟臉了,但葉清淺並不想用這麼下做的手段,那和唐嬌有什麼區別?
“淺淺是吃醋了嗎?”楚陸離探身,越過茶幾,往葉清淺麵前湊。
葉清淺擰眉,對楚陸離的態度有些厭煩,“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
她討厭糾纏不清,當年楚陸離和她分手,雖然她很傷心,心裏也一直都沒忘記對方,但她從來沒有出現在楚陸離麵前,也沒有去糾纏過他,分了就是分了,絕對不會藕斷絲連。
這是葉清淺的態度,她不喜歡曖昧。
可楚陸離過了七年,好像變得不要臉了,葉清淺已經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隻做沒聽到,一直言語撩撥著她。
葉清淺臉色通紅,氣的。
她騰地站起身,將大門打開,“楚先生,若是你沒有正事要說那就請回吧!或者,你就是想要拈花惹草,也可以去找陶小姐,相信她一定會很歡迎你的,我這裏不歡迎你!”
對了,葉清淺突然想起來,抬頭看著楚陸離,“你不是和陶清在林記吃飯嗎,怎麼突然到這個小區了?”
她走的時候楚陸離和陶清剛去,按理說吃完了飯也不應該楚陸離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啊!
楚陸離拒絕回答葉清淺的問題,但也沒有動,一雙大長腿架在茶幾上,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葉清淺,搖了搖手指,“我有視頻,能證明崔月桃當天確實被郝誌仁騷擾了,想要嗎?”
葉清淺審視著楚陸離,直覺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但,“你從哪裏得來的?行政樓那裏監控壞了,根本就沒有視頻!”
這也是事情麻煩的地方,而且就算是有,也最多證明崔月桃進了郝誌仁的辦公室,至於辦公室裏發生了什麼,誰能說得清?
楚陸離仿佛知道葉清淺在想什麼一樣,笑得眉眼斜肆,不懷好意,“我既然出馬自然是鐵證,你就說要不要吧?”
“要!”
葉清淺毫不猶疑的回答。
“唔,一晚上換證據,你不虧……”
楚陸離話還沒說完葉清淺臉色就變了,“楚陸離你不要臉,滾,大不了就是敗訴,你以為我是傻瓜,為了旁人賣了自己!”
說著推搡著楚陸離,想要將人趕出去。
“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楚陸離一把抓住葉清淺的手腕,冷笑一聲,“葉清淺,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我隻是在你家客廳裏借宿一晚而已,你想到哪裏去了?”
葉清淺暴怒的情緒一楞,呆呆看著楚陸離,紅唇微張,似是不敢置信一般,繼而紅了臉腮,捂著臉跑到臥室,將門一關,就不敢出來了。
楚陸離盯著臥室的門看了會兒,往陽台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裴域的身影。
他還站在樓下沒走,一直都仰頭看著這裏。
楚陸離冷笑一聲,將窗簾拉開,看吧看吧,就看著他今晚一晚上都沒有離開,倒要看看裴域還會不會依然不計較,他就不信,若是真的喜歡一個女人,眼睜睜看著一個女人投入旁的男人懷裏還會無動於衷,那樣的肯定是別有目的。
他現在事情太多,時間緊迫,沒工夫時時看著葉清淺,想一想,他拚死拚活好不容易將所有問題都解決了,結果被裴域截了胡,那豈不是要嘔死。
自覺解決了裴域的楚陸離施施然到了臥室外麵,葉清淺現在住的房間是單身公寓,麵積倒是不小,但隻有一個主臥,所以楚陸離才會說要在客廳住一晚,反正客廳的沙發挺大的,可以當成單人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