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馮小姐,您暫時不能離開這裏,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們說,我們盡可能的滿足你。”
馮素雅剛打開門,一個便裝警察就冷冰冰的說了這麼一句,攔住了她的去路。
“警察同誌,已經一天一夜了,而且我是受害者,為什麼我的行動會受到限製,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做非常離譜嗎。這已經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了!糌”
馮素雅深吸一口氣,語氣有些嚴苛,她的心裏更是焦躁,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竟然說她被賀成章非法拘禁,現在賀成章被警方控製,而她卻莫名其妙的被“保護”起來,不能離開自己公寓半步。
這簡直讓她如坐針氈,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賀成章是不是把那些東西交出去了,把警察惹到家裏。賀成章第一個懷疑的人應該是她吧,她絲毫不懷疑賀成章會因為報複,而把她弄死,而她也無法聯係到老黑,在這裏多呆一天,對她越不利!
“抱歉,馮小姐,這是上麵的指令,我們無權改變。”
又是這樣冷冰冰,機械版的回答,馮素雅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
“你們這樣,跟賀成章有什麼區別,你們無權限製我的自由!我要出去!”
“馮小姐,這是為了您的安全,如果您不肯合作的話,我們會根據情況,采取一定的措施,所以,馮小姐,還是請你配合。楮”
馮素雅氣得直跺腳,“砰”地一聲,將門甩上,暴躁的在客廳來回踱步,現在的情況,比當初被賀成章關著的時候,更讓她焦躁,跟賀成章,她還能有時間周-旋,隻要能拿到那些東西,她就能遠離這些,但是現在警察摻合進來,她的處境就危險了,稍不留神,那就是致命的威脅,她已經冷靜不下來了!她必須要在警察知道之前毀掉那東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馮素雅頓住步子,轉身走到窗戶邊,往樓下探了探。
現在是正晌午,小區外麵沒什麼人,但是她的樓層卻是四層,如果爬下去的話,不太可能。
馮素雅皺緊眉頭,觀察著周圍,突然看見了三樓突出來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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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xx縣煤礦失事案件,所有的經過,已經當時涉嫌這個案子的所有官員,和行賄數目,這裏麵詳詳細細的記載著,時娜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真的有他,原來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有關係。
當年,賀銘的礦場出了事,十幾條人命,就算他們想私了都不行,他們礦上幾乎沒有安全措施,一旦警察來查,他們絕對是要付全部責任的。
賀銘好歹當過兵,懂法,知道這件事後,嚇得不輕,這事兒要真是鬧出來,不單單能毀了他,賀家就可能蕩然無存了。
正在賀銘一籌莫展的時候,賀成章給了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去勾結當時負責xx縣的馮繼忠,打好關係,然後他派人連夜在所有的礦上加上了安全措施,並且一口咬定,這次事故是因為工人們違規操作造成的,手裏甚至還拿著地質分析。
那幫村名們一輩子就生活在那一方土地,根本不明白他們說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有書記給他撐腰,他們又覺得不會受騙。
因為,書記的調解,這件事最終被私了,賀銘最終給了每位遇難人員五萬元做補償,算作礦場的撫恤金,完全否認他們是工傷。
那時候五萬塊錢,對於一個農民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大部分家屬在糾結之後,就同意了,也有想去上訴的,但是都因為他們提前攛掇好了,卻投訴無門,而這些家庭,甚至連那僅僅的五萬的撫恤金都沒有。
幾年之後,袁青重審卷宗的時候,發現了案件的疑點,袁青是一個非常細致,非常較真的人,他發現疑點後,就開始私下走訪這些家庭,還原當年的事情真相,於是真相變得越來越清晰,但是因為他動作太大,不小心驚動了當時已經參加工作的賀成章,這種陳年舊案被翻出來,性質隻會比之前更惡劣,於是賀成章一不做二不休,將當時所有的罪名栽贓到了袁青頭上,勾結當時在袁青身上栽過坑的官員,一舉將他打入了地獄,袁青甚至還沒有反駁的機會,就被匆忙執行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