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你離開。”慕容天縱忽然開口。
龍纓準備離開的步伐一頓,驀然怔了怔。片刻,她卻決絕地道:“不是你要我離開,是我自己想走。”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爺我在家中住。反正她龍纓從來不祈求任何人的收留和憐憫。
丟下那句話之後,龍纓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隻帶走了羽黎、黑雕、潘一鐸、聞人安宗四人。留下方正常照顧著神宗,也漸漸遠去。
兩撥人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回去了之後的幾天,龍纓都在加緊修煉。地圖上,最後三處屬性法寶的標注,她也找人問慕容天縱要來。可以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不好啦!不好啦!”羽黎慌慌張張衝進了龍纓的屋子。
“你小姐我馬上就要出發,你跟我說不好了,是要觸我的黴頭嗎?”龍纓纖眉一挑,略帶著戲謔的口吻。
氣喘籲籲的羽黎,聽見龍纓的這句話,當即臉色一僵。
“不,不是啊小姐,我不是詛咒你出師不利,是文茜她們,又,又,又出事了!”
“什麼?不是鞭傷都好了?怎麼又出事了!快帶我去看看。”
龍纓聞言,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急急忙忙丟下她手中的地圖,衝到羽黎的跟前。拽著羽黎就要往長孫文茜她們的所住的廂房趕。否則,等到這個羽黎把話說完,人早就憋死了。
才走到一半,忽然看見走廊對麵走來了幾個人,分外眼熟。
直到走得近了,龍纓才發現,眼前的這幾個人,正是長孫文茜、赫從旋那些人。她們好幾個都被打得渾身是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正一個扶著一個,一個攙著一個,一瘸一拐地朝著龍纓這邊走過來。
龍纓立刻迎了上去,追問身體狀態還算好的潘一鐸。
“你們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是誰把你們弄成這個樣子?告訴我,我去找他們算賬!”
“是從前忠心跟隨方正元、方正廷二人的黑風護衛,他們不敢找你的麻煩,就跑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該死!一而再,再而三,難道真的就把我龍纓的話當做耳邊瘋了嗎?羽黎,走!我們殺去黑風護衛大營,不把那些打人的人揪出來,我就不配當你們的老大。”
正準備衝去黑風護衛營的龍纓,立刻被長孫文茜那些人死命攔住。大家都不顧身上的疼痛,竭力勸說龍纓不要去找那些黑風護衛的麻煩。
“老大,那些家夥人多勢眾,有兩百多個人,你這樣單槍匹馬的過去,一定會吃虧的!”
“是啊,我們這些傷都是小意思,稍微養幾天就好了!老大你不要為我們再去以身犯險。”
“說得沒錯,龍纓師妹,你在黑風護衛中辦事的日子還少,在那些和黑風護衛的眼中威信並不高,再加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神宗大人!連我們都為你提心吊膽啊……”
聽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龍纓,龍纓不由地感覺到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
雖然大家都在為自己著想,讓自己不要去找那些惡徒的麻煩。但是她龍纓絕對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所以,這件事或許還有一種可以事半功倍的辦法。所以,龍纓冷靜下來,思摸了片刻。
須臾的功夫,龍纓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過,瞬間眼前一亮。
“我知道要如何兵不血刃了。”龍纓勾唇狡黠的一笑,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閃爍著炫目的睿智的光芒。
眾人不知道為何,瞬間就感覺到了無限的信任。好像隻要龍纓說得出,便可以做得到一樣。大家早就對龍纓充滿了信任之感。
半個時辰之後,在神宗堂的黑風護衛營之外的廣場,上千黑風護衛整齊地羅列。其中最前方站著的精英黑風護衛,其後依次是高級黑風護衛、中級黑風護衛,低級黑風護衛。除去那些密室中不為人知的護衛,這些能在白天活動在天玄學院中的護衛,已經全都聚集在了這裏。
在千人的最前端,站著神宗大人——慕容天縱。他的臉色顯然不是很好,陰雲密布的臉上,有著風雨欲來的感覺。方正常站在慕容天縱的身邊,一步不離。隨時準備扶著慕容天縱的狀態。
而在神宗、方正常的右手邊,站著一臉冷酷的龍纓。
她那如寒冰般的眼眸正緩緩掃過她前方的那些護衛:“今天有人去打了我的人,是哪些人,現在站出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讓神宗大人糾察,一經發現,格殺勿論!第二,我單挑你們,贏了我,你們就可以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