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看著她的眼,眸漾笑,神情著實令人看不穿。
藍無雙說,“我怎麼舍得你死呢?好不容讓我遇上了一個好奇的,自然是要將你抽絲剝繭,把你的秘密全都挖出來才成啊!”
柳兒的麵色有些尷尬,可是表現的也不算明顯。他微笑著說,“奴家也是個可憐人,屈身在這綰綰樓已經數載,姑娘若是將我當成了歹人,那鳳國定然容不下我了。”
藍無雙聽他這麼說,眉角也明顯挑了一挑。
她反問道,“幾年了?”
柳兒點了點頭,回道,“三年了。”
藍無雙了然點頭,感情這家夥在鳳國當了三年的細作。
“你是哪裏人?”藍無雙又問,還給他把酒杯斟滿。
“鳳國瀛海縣人。”柳兒回道,修長的手指還握在了酒杯上,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藍無雙說,“真是不簡單,你一個男人,忍辱負重在這裏探聽消息,不知道你是在為誰效力呢?”
柳兒回道,“姑娘誤會了,我並非有組織的。”
藍無雙笑道,“行了,我這個人可不喜歡有人把我當成傻子,你的鬼話去騙別人還行,想要騙我?那還嫩了一點。”
柳兒不明白,遂啟聲問道,“姑娘為什麼會覺得我是細作呢?”
藍無雙說,“很簡單!你的眼神在你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出賣了你!”
柳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他,追問道,“眼神出賣了我?難道我的眼鏡告訴姑娘我是細作嗎?”
藍無雙飲下一杯酒,今晚她已經喝了一壺的酒了,可是頭腦依舊清醒。
她徐徐說道,“你知道演戲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
柳兒問道,“是什麼?”
藍無雙說,“就是眼神!人的眼睛是心靈之窗,通過它,人們可以看見對方的心裏都在想些什麼。即使你在綰綰樓忍辱負重三年,可你究竟不是真的小倌,在你的身上,我沒有看見該有的那份卑微,相反的是,你的傲氣即使刻意掩蓋,可依舊難掩鋒芒!”
柳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而且能在一眼就識破他的身份。
“……”他沒有說話,眼神微微暗了暗。
藍無雙則笑了笑,繼續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你不告訴我實情,我但凡想要知道的事,就一定會知道!你剛才說的有幾句真,幾句假,也同樣瞞不過我!”
說罷,她還壓低聲線說,“難道你忘記了,我可是駕馭頂級神獸的人!”
柳兒的麵色已經僵硬,他確實忘記了,擁有神獸的人,是可以知曉過去的!
“藍姑娘並非卑鄙之人,又何必咄咄相逼,非要知道一些與你無關的事呢?”柳兒這麼問道,變相也就承認他確實是細作。
藍無雙笑了笑,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將地上的褻衣撿了起來給他披上,回道,“好奇唄!人就是這樣,即使有些事情和自己無關,可是內心就是想要知道對方的秘密!這是人的本性!”
柳兒皺了眉頭,薄唇還抿了抿。
“其實你很聰明,利用這樣的身份留在鳳國探聽消息,想必真的可以瞞天過海!”藍無雙又道,身體又俯下一下,靠近他的耳朵輕聲說道,“要不這樣,你拿自己最值錢的東西給我,我就替你保守秘密,怎麼樣?”
柳兒沉著眉頭,看得出他正在糾結。他也很意外,今日來綰綰樓的人怎麼會是她,若是別人,他還能忽悠過去,來個死不認賬,可此刻身邊的女子是擁有神獸的駕馭者,想要在她的麵前擺弄聰明,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柳兒回道,“姑娘真的願意要我最值錢的東西?”
藍無雙說,“當然了。”
柳兒站了起來,轉身麵對她的時候,他把自己身上的褻衣重新扯了下來,然後一手摟住她的小蠻腰,用力一攬,順勢將她拉進自己的胸膛,讓她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的。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遂,他低啞了聲線告訴她,“我最值錢的東西就是自己,若是姑娘不嫌棄,今夜,我一定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