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的臭錢。”
秦妮子心底一暖,嘴上卻依舊不服氣。
“咱倆的事還沒完呢。”
秦妮子之前已經決定,跟趙帆離婚,倆人徹底一刀兩斷。
但趙帆如此相待,讓秦妮子不好意思出口。
滴答。
楊刀的手機,突然響起。
“老大,我們被打了。”
電話接通,一道帶著煞氣的男性嗓音傳來。
“黃三,你他麼怎麼搞的。”
來電之人,為楊刀的得意跟班——鄰村的黃三。
負責在夜裏看守架設寬帶,而剛埋好的木線杆。
打架是家常便飯,很少有過敗績。
隻有他揍人,很少聽到他被揍。
“一夥陌生人不但揍了我們,還把埋好的木線杆刨走了。”
黃三聲音帶著疼痛,似乎受傷不輕。
“去現場看看。”
趙帆麵色冷冷,凜然起身。
誰吃了豹膽,敢損壞寬帶設施。
“趙帆,你去有什麼用,報警啊。”
秦妮子忙起身,擋在趙帆麵前。
趙帆如果去現場,免不了發生衝突。
這真是秦妮子擔心的。
“等派出所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趙帆推開秦妮子,直接走了出去。
楊刀看到此,也能忙跟在屁股後麵。
“趙帆,你要敢去,咱倆真就別過了。”
秦妮子追到客廳門口,急得跺腳。
趙帆惹的事已經不少,每一次秦妮子都提心吊膽。
趙帆已經答應過秦妮子,不會再隨便跟人動手。
但趙帆似乎沒有聽見,直接發動皮卡車揚長而去。
順著村裏的河灘地,一直向鎮上方向前進。
從出村的地界開始,車輛無法再行駛的起伏山脈前。
每隔幾十米埋設的木線杆,全部被人刨走。
每一根的損失,大概就近一千塊。
嘩。
漆黑的遠處,傳來手電筒的燈光。
鎮聯通分公司的員工們,以及負責看守木線杆的黃三一行人。
大概四十多人,向趙帆這邊走了過來。
“趙帆大哥,這次我們公司損失巨大。
工期也得延長,您得賠我們損失。”
負責線路鋪設的,為鎮聯通分公司的副總經理王新柔。
一身灰色工衣緊繃,身材巧,大概二十五六歲。
麵龐細膩,卻掛著薄怒。
“賠償的事以後再。”
趙帆擺擺手。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下手的人。”
“恐怕您就算找到,也沒有辦法。”
王新柔一手叉腰,歎了一聲。
王新柔一直負責公司的線路鋪設,對於可能遇到的問題,大概了解一點。
刨了那些木線杆的人,很可能就是附近村的一些潑皮。
寬帶線路經過的村莊,大概有六七座。
每個村落,都難免有幾個潑皮。
仗著木線杆埋在他們村的地界,就對鎮聯通分公司的項目動手。
“黃三,你覺得呢。”
趙帆皺眉片刻,目光轉向旁邊身體粗獷的黃三。
一身肌肉的黃三,被揍得渾身是傷,腿也一瘸一拐的。
“我覺得這事不好辦。”
黃三糾結。
對付村裏的潑皮,鎮政府都沒有好辦法。
木線杆畢竟埋在人家村的地界,人家占一點理。
即便公家處理,也是讓雙方調解。
但調解過後,大概率是鎮聯通分公司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