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約帶著食物回病房,卻不想,半路碰上了靜氏夫婦,看這樣子,靜文苑應該就住在這裏某間病房裏。
就這麼走過去未免不太合適,所以她還是禮貌性的上前打了聲招呼。
“好久不見。”
淺笑的話語在身後響起,打斷了爭執中的兩人。兩人回頭,當看到來人之後,臉色瞬間一變。
“你還有臉跟我們說話!”一聲尖銳刺耳的女高音在安靜的走廊裏響起,尤其響亮,引來前後走動的行人的注目。
“小聲一點,這裏是醫院。”靜立凡壓低了聲響安撫身旁的妻子,然後衝木婉約說道:“婉約,你是來看靜兒的嗎?”相較於李慧茹不善的語氣,靜立凡的態度倒是挺和善的。
雖然年過五旬,但是歲月的痕跡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明顯的痕跡。深邃得五官隻是在年齡的沉澱下更顯英俊成熟,站在嬌美的木婉約麵前沒有任何的差距感。
靜立凡望著木婉約,胸口,湧動著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這個女孩搶走了他寶貝女兒的未婚夫,讓他的女兒走了一趟鬼門關,理應,他應該跟妻子一樣恨她極致的。但是奇怪的,他卻並沒有那麼討厭她,與其說對她抱有埋怨,更多的,還是不解。
聽靜兒說,她從學生時代開始就有不少的追求人,名門子弟多得是。以她的外貌,比陸靖堂更好的男人都可以任其挑選,而她卻選擇了陸靖堂。
如果說是為了愛,那應該是不大可能的,因為結婚這麼久,沒聽到她跟陸靖堂之間有什麼,否則陸靖堂也不會陪著靜兒走動走西了。
而她也隻是在陸靖堂的這事上傷害了靜兒一次,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靜立凡的搭話,木婉約仿若未聞。連餘光瞟他一眼都沒有,直接將他給忽略掉了。
素淨嬌媚的五官上,一抹明媚的笑靨浮現,木婉約揚起唇角,露出一口潔白的皓齒,聳了聳肩,說道:“不知靜夫人,我又做了什麼事惹到你了?”
“你還敢問!”李慧茹本來是要顧及到深處醫院,但是看著木婉約搔首弄姿表現出一副十足無辜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也就忘了一貫的修養。一雙陰冷的眼死死的瞪著木婉約,她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不是你,我們靜兒怎麼會病到住院,都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的!”
木婉約一笑,明眸一個流轉:“據我所知,文苑之所以住院是因為她為了阻止我的丈夫去救我,所以才淋了雨住了院。恕我直言,我實在不明白你責怪我的點在哪。倒是請你讓你的寶貝女兒離我的丈夫遠點,不要插手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會讓人誤會。”
“要不是你這個賤女人,靖堂早就是我們的女婿了。”
木婉約翻翻眼皮,“但他已經跟我結婚了,陸家的戶口簿上,是我木婉約的名字。”
“你!”靜夫人氣急,卻無力反駁。“你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不是你做出那種事,而靖堂是個負責人的孩子,你怎麼可能進得了陸家的門!”
又是這番陳腔濫調,她都已經聽到耳朵發麻了。
木婉約巧笑倩兮,眼中一抹銳利,在李慧茹燃火的目光之下,她一點不顧及的繼續說道:“還有,靜夫人,你好歹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請注意你的用詞,別讓人以為你是哪裏來的粗俗婦人,這樣實在有失了您高貴的身份。”
“你這是在罵我潑婦!”
木婉約無辜的撇撇嘴,“我可沒那麼說,而是,你的行為就像你所說的。”一臉的雲淡風輕,完全不屑一顧。
李慧茹何時受過這種氣!要知道她可是靜氏珠寶的夫人,無論走到哪裏別人都要給她幾分尊重,而現在,她居然被一個小了自己兩輪的女人嗆聲,尤其對象還是這個毀了她女兒幸福的惡毒女人,這口氣她怎麼忍得下去!
一把甩開靜立凡牽著她胳膊的大掌,塗著豔紅甲油的食指直指木婉約的臉,她憤怒的斥責。
“好一口伶牙俐齒,真想看看你的父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會生出你這種愛搶未婚夫的蛇蠍女人!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想來也一定是那種愛慕虛榮,攀華附貴的女人,才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之前,木婉約也不是沒有與李慧茹有過爭執,就是在她與陸靖堂的婚禮上,她就當場爆發,公然斥責她橫刀奪愛,不擇手段的奪走她女兒靜文苑的未婚夫,還惡劣的詛咒她。但她從來不當回事,每每都是以笑容應對,以毒舌回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