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堂知道床照風波的事,已是五天後的事了。
自從那天與木婉約談過之後,為了給自己整理思緒的時間,陸靖堂接下了國外的一個大手術。因為手術對象身份尊貴的身份,他被強製關閉了所有的聯係方式。
手術對象一醒過來,再確認已無大礙之後,他便立即返家。
一下飛機,打開手機,無數通未接電話竄了出來。
看著手機裏整整有五十多個未接電話,以及上百條的短信,陸靖堂疲倦的俊臉緊緊糾結在一塊兒。
翻開通訊簿,他下意識的滑動到M列,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名字之後,他抿了下唇。猶豫了五秒之久,最終按下了通話鍵。
……
市中心,一棟公寓之中。
臥室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專屬於女性特有的馨香。
陸靖堂站在床前,望著床上進入深度睡眠的女人,緊蹙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在來的路上,他通過那些由親朋好友發給他的消息了解到了她發生的事情。
她應該也是過得很不好,眼下那兩道濃重的陰影,比之前更尖瘦的下巴,無一不暗示著她這幾日來的折磨。
而短短五天,他同樣度日如年。
每分每秒,腦子裏無不是她的身影,即便手術忙碌得他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她的身影也不肯揮之而去。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他的腦子裏全是那天她所說的話,她那落淚的情景。
如果隻是自尊,男人的占有欲,為什麼他會感到心痛。
為什麼看到她此刻的憔悴模樣,他有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為她擋去一切風波的衝動?
這也是自尊?他大男子主義的衝動?陸靖堂不明白。
佇立在門邊,方香香望著陸靖堂,在看了一眼床上的木婉約,一向冷漠的臉上,有絲欣慰。
接到陸靖堂打開的電話,她十分的意外。當聽到木婉約為了處理事情而累得昏倒過去的事情之後,他隨即要她報了地址,並火速的趕了過來。
連車前都沒付就衝了上來,還是樓下的保安打電話進來她去付了順便拿了他丟下的行李,可見他焦急的程度。
“那就拜托你照顧她了,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方香香淡淡說道。
聞言,床邊的陸靖堂看向她。
“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
方香香轉身的動作一滯,回頭望向陸靖堂,他眼中的嚴肅與誠摯,讓她無法拒絕。
“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
“一直以來,我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她非要嫁給你。老實說,你比她那些追求者來說,不是差了一點兩點,除了你的家室之外,你還真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方香香坐在沙發上,一雙冷漠的眼瞥著坐在一旁的陸靖堂,眼中滿是對他的嫌棄。
陸靖堂滿臉黑線,卻不是在意她那嘲諷的神情,而是她的一句話。
“比如,那個叫文森特的?”那個著名的音樂教主,集外表才華紳士於一身的優雅男人,那日站在她身邊,他們看上去確實很般配,而他聽到她現在的話,是那麼該死的嫉妒!
因為比起那樣成功的人士來說,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醫生而已,即便是益陽醫院的院長,也還是靠了陸氏!
看到陸靖堂眼中的火苗,方香香覺得甚是有趣。
也不挑破文森特與木婉約的關係,她別開了話題。
“說吧,你要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