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前,陸靖堂讓方香香帶陸家人暫時離開了,空寂的長廊之中,隻有他一人交集的等待著。
五分鍾後,手術室外,又有三人趕到。
一身白裙飄飄,如墨的長發隨著快速的飛奔而在空中揚起,看到不遠處的男人,靜文苑如蝴蝶一般翩翩迎了上去。
“靖堂哥。”蒼白的臉色至今沒有緩過來,那一雙飽含擔憂的眼眸望著神色焦慮,完全喪失了往日鎮定風采的陸靖堂,她急切的問道:“婉約她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陸靖堂看著她,眉宇之間存在忡忡憂心。
後腳跟過來的靜父跟著問道:“很嚴重嗎?”雖然不知道他突然打電話叫他也過來的原因,但路上他已經透過新聞了解到了事情的發展。在慶幸女兒沒有受傷之餘,又為木婉約車禍的事情焦急。
靜立凡看著陸靖堂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莫名其妙的緊張,一顆心跟懸著一樣,有種恐懼,就好像受傷的人是靜兒一般。
“嚴不嚴重關你們什麼事,要你們操心。”說話的是靜母,陸靖堂打給靜父電話的時候她正好在旁邊,勸不住丈夫,她也就跟了過來。
想到那個惡毒的女人,靜母至今忘不了她在餐廳設計自己害她顏麵盡失的事情。冷眸一瞟麵前的陸靖堂,她沒有好氣的問道:“你找我們過來什麼事?”
陸靖堂深沉的目光望向靜父,如子夜般漆黑的眸中帶著懇求:“婉約是rh陰性血型,醫院裏暫缺,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
“你要我們捐血?”一句話沒說完,便被靜母拔高尖銳的話語打斷掉了。
刺耳的尖叫在寂靜的長廊中響起,一聽便知道其不悅的心理。
所有驚愕的目光投射過來,陸靖堂硬著頭皮:“是。”點下頭。
“好。”靜父不有遲疑的答應了。
人命當前,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而同樣是rh陰性血的靜文苑卻是沉默的往後退了一步,神情有些抗拒。
“謝謝你,伯父。”聽到靜父如此輕鬆就答應了,讓原本已經準備好要千哀萬求的陸靖堂心中的石頭一下子落地。“不會抽您太多血,耽誤您的時間的。”他已叫人去聯係原先捐血的人,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一旁的靜母與靜文苑眼睜睜的看著陸靖堂帶著靜父就要離開,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等等。”
靜母連忙上去一把抓住靜父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旁。
“憑什麼。”衝衝口氣朝著陸靖堂而去,滿臉憤怒之色:“你跟那個女人這麼對我們家苑兒,你還要我們救她,我們靜家是欠你們的嗎?”罵完了,她又衝靜父低吼道:“你不能捐這個血,你忘了我們靜兒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了?我說什麼也不同意你白白捐血給那個惡毒的女人!”靜母一股子的氣。
陸靖堂的擔憂終於還是發生了。
雖然早已想過會有這樣的場麵,但當親眼看到靜母是以如何仇恨的神情看著自己,他的心情異常的沉重。
“噗通。”一聲。
走廊裏,死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