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你究竟是什麼人?”秦大伯問道,瞬間,院子裏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木婉約的身上。
木婉約冷冷的瞥了一眼被一個女人如此當著眾人麵羞辱也完全沒吭一聲的懦弱男人,開口道:“我是心妍的朋友,你隻要知道她是我罩著的就行了。”
罩著。
秦大伯一愣,目光掃過木婉約。
麵前的女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就連電視裏的那些明星都沒她這麼標致漂亮的。皮膚白皙,儀態端莊,渾身所散發出的那種優雅氣質,一看就知道出生非富即貴。
也好,這可憐的娃兒也總算是有個靠山了。秦大伯在心底感慨。
“你想怎麼樣?”
木婉約盯著發問的秦大伯,見他雖懦弱但也是一家之主,便開口說道:“房子的事我們不追究了,但是這人是要葬在秦家的,靈堂什麼也都會設在這裏,就按照你們本地的習俗進行喪禮——”
然而木婉約一句話還沒說完,一聲尖銳的喊叫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準!你憑什麼要讓這個死人進我們秦家!還有,憑什麼要在我們家裏辦喪禮!誰給你這個權利的?!”
木婉約的臉色一沉,當即一個銳利的目光投射過去。
“不計較房子的事,是我們可憐你們這麼老了也沒地方去。但你真想知道哪來的權利的話,看來我們隻有找警察,法官來評評理了!”
秦氏驚愕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她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威脅自己,頓時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好看,有意思。
這時,秦大伯卻點了下頭:“好,我同意。”應允下了。
秦氏一聽丈夫同意了,頓時有種被狠狠打臉的感覺:“你同意什麼!我還沒——”
“住口!”秦大伯喝斥,為防止妻子再說出什麼胡話來,他難得疾言厲色的衝她冷道:“你給我閉嘴,你別再說話了!”
然後回頭,衝木婉約嚴肅的說道:“葬禮可以在這裏辦,但這人不能葬在我們秦家。”他緊蹙著眉,語氣很是堅定。“雖是生活所逼,但弟媳她確實做了愧對秦家的事,哪怕是她自己也不會選擇葬在秦家的。”
木婉約沒有處理過這些事情,但也知道農村的一些風俗。
風評不好,或是做出有辱門風之事的人,是絕不會葬在本家的,因為無顏去見祖宗。
她不是本人做不了主,木婉約回頭望向已經停止哭泣,睜著一雙紅眼,沒有任何情緒望著顧母的顧心妍,柔聲問道。
“心妍,你的意思呢?”
被喚道的顧心妍緩緩的抬頭看向她,默默的瞥了一眼麵色堅決的秦大伯,她心灰意冷的說道:“我隻想讓爸媽葬在一塊兒。”
“好。”木婉約明白了,她心疼的望著沒有生氣的顧心妍,說道:“那我們就把你父親的墳遷出去,另外,還有你姐姐的墳,也一並合葬在一塊兒。”
“……嗯。”
事情敲定了之後,便開始準備葬禮。除了秦氏之外,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人,似乎也被顧心妍那一番話控訴得心有不安,大多都過來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