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及時已經過了晌午最熱的時段,然而氣溫依舊熱得令人喘不過氣來。劇組的職員匆匆路過木婉約的休息室外,卻見一個身著白色襯衫,深色休閑褲的男人如一尊佛像佇立在門口,火辣的陽光直直的照在他如神砥一般俊朗深邃的麵頰上,一張俊臉被太陽炙烤得火紅無比,有人已經幾次路過了,算一算,他至少在那站了有四五個小時了,而且一步都沒有移動過位置。
不認識他的人以為他是哪裏來的神經病,不敢上前詢問,而知道他的人也不敢上前,隻因早前木婉約有過交代,誰要是搭理他,她就罷演。
開什麼玩笑?
《誘情》臨近尾聲,所有人都等著完美的大結局然後回去好好休息,主角要是罷演了,這戲還怎麼完?所以就算陸靖堂是陸氏的大公子,劇組的投資方之一,也沒有人敢上前搭話,隻是一個個的投去同情的目光。
據劇組這陣子以來與木婉約的接觸,對她的了解。她其實算得上沒心沒肺的女人,雖然因為靜文苑的事而被外界誤以為是心狠手辣的女人,但實際上她沒什麼心計,有些以前對她不客氣的人,她也沒有絲毫的記仇。
所以眾人忍不住猜想,陸靖堂之所以會被這麼對待,一定是有原因的。不過小兩口之間矛盾的事而已,他們外人還是別插手的好,鬧鬧就完事了。
……
不遠處的樹蔭下,一抹纖瘦的身影同樣佇立了數個小時。
顧心妍望著陸靖堂孤寂削瘦的背影,清麗的眼眸之中是心疼,不舍,怨恨,嫉妒的情緒。
一雙素淨的小手緊緊的抓著胸前的包包鏈條,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終於再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她忍不住衝了過去。
“陸大哥。”
輕柔如春風一般的呼喚在耳畔響起,陸靖堂筆直的身形微微一頓。
顧心妍來到他的麵前,一雙毫不掩飾心疼的眼眸灼灼的望著神情冷峻的陸靖堂,被他眼底那漠然無情的情緒所傷到了心,鼻子一酸,柳眉疼痛的皺了皺,她開口說道。
“她是不會見你的,還是回去吧。”說著,她從包裏掏出濕巾,踮起腳尖,想要為他拭去滿頭的汗水。
“走。”冰冷的一個字從陸靖堂的唇齒溢出,大掌毫不留情的推開麵前的她,他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便冷酷的說道:“不要再來了。”森森的語氣之中有慍怒的成分,聽得出來已經竭力的在克製。
顧心妍擦拭的動作一頓,心口一澀,她凝望著他麵無表情,鬼斧神工般的俊臉,一股從未有過的嫉妒吞噬了她的理智,她想也沒想,便下意識地說道。
“她不值得你對她這麼癡情,她根本就不愛你!”
拔高的音調有些尖銳,引來旁人的側目。
陸靖堂沒有理會她。
見他仍是吝嗇的不肯給她一個眼神,顧心妍心更是疼痛。她想到事發的那日,在木婉約離開之後,他便追了出去,而恨透她的陸母為了解決她直接給了她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將她趕出了陸家。
事後,她後悔過,想要找他解釋清楚那天的事,但是一連幾天她也沒蹲到他。而今天,她抱著一絲的期望想來這裏試試看能否找到他,誰知卻看到他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而傻傻的站在烈日之中數個小時,而那個女人自始至終沒有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