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會與幾時多年的好友走到今天這種決裂的地步的,從曾經的豆蔻年華到如今,一路走過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無法舍棄。可是,她沒有辦法,在自家兒媳婦與她之前,她必須選擇信任自己的家人,所以最後陸母無奈的歎了口氣。“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就這樣吧。”
“好!”
冰冷的一個字,宣布了兩個女人幾十年的情誼徹底的決裂。
身後的木婉約,默默的看著陸母抽動著眉心,緊咬著下唇,一副失去心魂的傷痛模樣,再看一眼同樣麵色難看,眼眶殷紅的靜母,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了什麼樣的禍。
不,這不是她的本意,不該是這樣的……她雖恨靜家人,但沒有想過要連無辜的人也牽連進去……
懊悔衝擊著木婉約的心口,她幾乎想要承認是自己推靜文苑下水的行為,但最終還是及時的止住了,最終收回了目光。
即便心痛得想要放聲大哭,但陸母還是隱忍住了。
她深吸著氣,以平靜的姿態看著靜母,好不容易才勉強抬起自己沉下去的嘴角:“時間不早了,文苑一個人留在醫院裏你們也不放心,還是早點過去吧。”
靜母本來還在為自己果斷的話語而後悔著,然而一聽到靜母的話頓時以為她在趕自己,於是立馬沒有好氣的衝她說道:“用不著你趕,我們會走!這種肮髒的地方,我們也不稀罕待!”
陰森森的目光移到陸母身後的木婉約身上,靜母發狠勁的瞪著她。
“這一回,暫且放過你!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就算弄不死你,我也要讓你身敗名裂!”她惡狠狠的撂下狠話。
話音一出,兩聲不約而同的倒抽氣聲。
“慧茹!”靜立凡不讚同的望著麵色泛青的妻子,他知道她平日裏是有些小脾氣的,但這麼惡毒的話語還是頭一次聽說。
陸母雖然對於她的威脅也感到十分的不悅,但不想再起爭執,就沒有再說什麼。
靜父小聲的斥責在耳邊響起,靜母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戰爭順勢的就蔓延到了他的身上,“這女人這麼喪心病狂,狼心狗肺,你當初就該聽我們的讓她死在手術台上的,還給她捐那麼血!現在我們女兒都快要死在她手上了,你這個做父親的居然還替這個賤人說話。你說,你魂都被她給勾去了,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靜母氣得完全口不擇言。
話音落下,臥室裏的溫度颼颼下降。
靜父整個人愣在了那裏,如遭雷電一般,麵色蒼白,雙眸呆滯,久久未能緩過神來。
木婉約注意著他的神情,不動神色,隻是雙眉還是隱隱的皺了起來。
此時房裏另外的一個人,今晚已經顯得極好脾氣的陸母也終於爆發了:“李慧茹,你真的是過分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她氣得麵色發紅,渾身發抖,一雙眼眸死死的瞪著靜母,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就算你再怎麼難過,但也不能說出這種話來,你不僅是在侮辱你的丈夫,還是在羞辱我們陸家!你真的是……”家教良好的陸母找不出話來批評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