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寧可離婚(1 / 2)

開了冷氣的客廳裏,溫度舒適。

然而木婉約的手心裏卻沁出了一層汗水。

她深深的在心底糾結著,花了好大一番的力氣,隔了有半分鍾之久,才再度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來。

“你今晚,去哪了?”

語落,原本在望著別處的陸靖堂一下子轉過目光來看向她。

一身殷紅的睡裙,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膚更是如紙一般,有種病態的白。巴掌大的小臉上,表情冷漠,尤其那一雙清麗的水眸,定定的望著她,其中,同樣是冷漠。

陸靖堂雋秀的五官上隱隱不耐煩。

“酒店。”冷冷吐出兩個字。“還有別的問題的麼?有的話也留到明天再問,今晚很累,上去休息了。”一句話說完,擺明了不給木婉約任何發言的機會,就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他不耐煩的態度如同什麼東西堵在了木婉約的喉嚨口,因為恐懼,她拚命的吸著氣,同時也更加的痛,更加的悶,每喘一口氣,她都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一般。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木婉約衝著陸靖堂的背影低聲吼道。

“是上次那個女人嗎?”

聞言,陸靖堂邁開的腿一下子又落回了原地。

身後,那一道灼熱得如同火焰一般的視線燃燒著他的背部,像是要將化為灰燼一般。

陸靖堂不疾不徐的轉過身來,看到的依舊是嬌美臉蛋,隻是不同的是,前一秒冷若冰霜的她,此刻表情扭曲得充滿了情緒,嫉妒,埋怨,恨意……

“上次?哪個上次?”陸靖堂冷冷的挑起眉,眉宇之間充滿了輕佻與邪惡,他就那麼以散漫的姿態睥睨著木婉約,一邊回想著:“是上回在酒吧裏碰到的那個女人還是醫院裏的那個患者?”如此的他充滿了傲慢,全然不見往日裏的儒雅氣質。

木婉約看著他刻意揚起的眉角,明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的,可是她偏偏還是克製不住的想要發怒,咆哮。

“上次,半夜,你帶回家的那個女人。你跟她,在一起嗎?”說出這句話幾乎費了她全部的力氣。

然而,陸靖堂卻不以為然。

“不是。”輕聲一笑,陸靖堂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除了她我還有其他女人?”

得知了答案的木婉約一怔,喃喃重複著他的話:“其他女人……”

“當然。”陸靖堂望著她一點點失去血色的麵頰,一邊回憶著,說道:“我不是柳下惠,也不是無能,自然有男人的需求。在你之前,我有過無數的女伴,這算是什麼稀奇的事嗎?你要表現的這麼驚訝?”嘴角的笑有些嘲諷,似乎是在笑她單純。

語落,木婉約的雙手緊握成拳。

迎向陸靖堂深邃如潭的眼眸,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確實,她是知道他在她之前有過女伴的,可是現在親耳聽到他說出,她忽然發現好難受,是的,好難受自己所聽到的。

木婉約緊緊的攥緊了自己的雙拳,尖銳的指甲深陷入了肉中,她也全然不知。

良久之後,她緩緩吐出口氣。

“那今晚是誰?又是顧心妍嗎?”她問道。這幾日的報紙八卦上麵,拍攝到的全是他帶著顧心妍進出的照片。

他真的……

陸靖堂沒有應聲,但那淡漠的眼神已經證實了木婉約的話。

一股火氣從心底湧了上來,木婉約再也控製不住的,將攥在手心裏許久的東西朝他身後扔了過去。

“哐當”一聲輕微的聲響在偌大的客廳裏響起。

陸靖堂的雙眸因為她突然而舉動而瞠大,眼看著她被氣得劇烈起伏的胸口,一絲的慌亂自他眼底閃過,但很快,便被他給強行壓了下去。

他順著她痛恨的目光望向她前一秒所投擲的地方。

不遠處,灰色的大理石地磚上,銀晃晃的閃耀著一道藍色的光芒,一枚勿忘我造型的藍色鑽石戒指,就那麼淒慘的躺在那裏。

陸靖堂的胸口被重重錘了一下,他怔怔的望著那一枚,他曾在最深情的時候套在她手指上的鑽石戒指,出了神。他的震驚並不輸給木婉約,也是花了良久的一番時間,才遲遲回過神來。

一個箭步走到戒指邊上,陸靖堂彎腰撿起,然後快步回到了木婉約的麵前。修長的五指緊捏著鑽戒,陸靖堂光潔飽滿的額角,因為內心的憤怒與激蕩而浮現出一道道可怖的青筋。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死死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擠出這麼一句話。

經過一番時間的平複,木婉約激昂的情緒也總算是恢複了些。迎向陸靖堂那一雙染著狂怒風暴的漆黑眼眸,她冷冷說道:“還給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