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之後,下午時分,最後一幕拍攝正進行著緊張的準備工作。
當藍宇威頂著鴨舌帽戴著墨鏡出現在拍攝地,現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當看到他嘴角掩飾不了的傷口之後,眾人一陣麵麵相覷。
早前,有看到陸靖堂氣勢洶洶衝進藍宇威房間,過了一會兒之後將身著浴袍的木婉約扛出房間的目擊者,後來又結合昨晚看到藍宇威將木婉約帶回房間的證人的敘述,眾人很快就有了頭緒,於是流言很快在劇組人員之間擴散。
原來藍宇威真是趁木婉約酒醉對她做了什麼無禮的事情,然後被陸靖堂給發現了並教訓了一頓,所以他們才沒在午餐的時候看到藍宇威,因為他跑去醫院療傷了!
確認傳聞屬實後的眾人再也無法以之前崇拜的目光看著藍宇威,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變得異常起來。
不遠處的房車裏,木婉約正在焦灼著。
憂慮的目光望著鏡中的自己,反複的做著深呼吸也無法平靜下來。
她擔心著藍宇威的傷勢。
想到上午離開他的房間時,他被陸靖堂打得連站都站不穩的無力樣子,一顆心,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不安。
與陸靖堂的那一番對話,費去了她不少的時間。後來等到她去找他的時候,房間裏隻剩下打掃的保潔人員,地上還留有未除去的鮮血。
後來,在她下樓的過程之中偶遇上了安德烈,當時安德烈的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她無數次的道歉之後,安德烈才鬆了口,說他出去處理傷口了。
一個中午的時間,木婉約沉浸在對藍宇威的擔憂之中。
思緒至此,木婉約忍不住再度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拍攝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不到。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再也等不下去的木婉約從椅子上起身,打算再去詢問一聲安德烈。然而當她一轉身,一抹漆黑的身影就在她的背後,她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便被擁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
木婉約被驚到了。
猛地回過神來,她感覺到那一雙大掌正死死的扣著她的腰,像是要用盡全身力氣一般將她融入對方的身體之中。
“放開我。”她慌亂的推打著來人。
無意之中,小手揮到了來人的臉部,隻聽到哐的一聲,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奧。”
一聲痛苦的抽氣在頭頂響起,熟悉的聲音一下子止住了木婉約掙紮的動作。
“藍大哥?”
“……是我。”低低的回應,飽含著壓抑的痛苦。
木婉約一聽,連忙抬起頭。
“你的傷怎麼樣?要不要緊?醫生怎麼說——我的天!”所有的焦急在一瞬間戛然而止,隻因落入她眼中那一張無比淒慘的臉。
木婉約受驚的瞪大了雙眼,震驚的望著頭頂那一張臉,渾身的血液一點點的凍結。
那還是人的臉嗎?
左臉比右臉整整脹了一倍,左眼眼皮青腫,幾乎看不到眼珠,破裂的眼角縫了五針,臉上的血漬還未擦去,怵目驚心,簡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