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雙休天,今天一天剛好是木婉約難得的空閑時間。天朗氣清,正是一個適合舒舒服服休息的日子。
淩悅所在的學校發了一些稀奇的種子,目的是培養孩子們的動手能力。所在吃過早餐後,木婉約就帶著淩悅在後花園搗騰起來。
找了幾隻精致的小盤子,混合了育苗用的土,種植的任務便由淩悅自己動手,而木婉約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動手。
秋天的太陽照拂在身上暖暖的,令人渾身懶洋洋。木婉約舒服的坐在一邊,悠閑的喝著紅茶,點心,看著最新的雜誌,偶爾抬頭看到淩悅被泥土濺到的小臉,嘴角便止不住的漾開一抹溫柔的弧度。
突然,“哐當”一聲響起。
木婉約下意識的朝淩悅望過去,卻見他整個人趴在地上,手邊是跌碎了花盆。
木婉約秀氣的眉因為擔憂而擰起,她正要放下手中的雜誌起身之時,淩悅明媚如陽光的話語聲傳來。
“我沒事。”
說完,木婉約就看到他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先用手掌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落葉,然後蹲下身子處理他摔碎的花盆,掉出來的泥土。
如此懂事的淩悅,木婉約看在眼裏欣慰極了。自己闖下的禍自己收拾,這正是為人父母應該教育孩子的一點。所以她也就沒有過去幫忙。
然而有人看不下去。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當下人一樣對待。”涼涼的諷刺聲由遠及近響起,一抹身影來到木婉約的身旁。“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名義上的兒子,還是個小孩子,都摔傷了你也不去看看,還這麼悠閑地坐著喝茶,木婉約你果然是蛇蠍心腸。”
木婉約微微抬頭看向來人,頭頂閃耀的陽光讓她眯了眯眼,視線之中,是一張對她毫無掩飾厭惡以及唾棄的嘴臉。
木婉約還未開口,淩悅的聲音便傳來了。
“不是那樣的。”淩悅看不慣陸曉玲總是用惡劣的態度對待自己母親,正想開口跟她說明之時,木婉約卻微笑著衝他搖了搖頭,於是到嘴邊的話語不得不吞了下去。
木婉約靠合起手上的雜誌,一雙漂亮的美目懶洋洋的掃著淩悅,用命令的口氣指示道:“把草地上的泥土用鏟子鏟到花叢裏,碎掉的花盆放到一邊,不要讓人踩到了。”
接到指令的淩悅乖乖照做。
“惡毒!”陸曉玲咬牙切齒的怒斥。
木婉約無所謂她的咒罵:“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是從小就該養成的習慣。還是你的老師忘了教你?”她涼涼的說道。
“你!”一句話堵得陸曉玲麵色發青,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算了!想到正事,陸曉玲咬咬牙暫時不跟她計較。
“喂。”
毫不客氣的一個字在木婉約的旁邊響起,餘光瞥見徑自在一旁坐下來的陸曉玲,木婉約不覺有些錯愕。
“你都已經嫁給我哥了,就記得自己身為人婦的自覺,不要在外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毫無預兆的批判迎麵而來,拔高的音量尖銳的有些刺耳。
木婉約再度放下手中的雜誌,無語的望向陸曉玲,卻見她滿眼嫉妒憤恨的瞪著自己,清秀的小臉上那奇怪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吃味……
吃味?
木婉約很快想到了不久之前的某條新聞,照片上是莫君年攬著她的肩膀走出香園的畫麵,所以她應該是為了——
清澄的眸底閃過一抹狡黠,木婉約明知故問:“奧?你是說君年?”
君年!這個女人竟然叫得這麼親密!陸曉玲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可是她偏偏不能發火,讓這個女人知道了她的心思,否則指不準她又要怎麼對付她,要是像當初對待文苑那樣搶了她的未婚夫……
想到這裏,陸曉玲沒好氣的吼了聲。
“對,還有其他的男人!”
“除了他,我沒有什麼其他的朋友。”木婉約表情無辜的聳了聳肩,在看到陸曉玲眼中簇起火苗之後,她是存心要逗她了。
“如果你說的是君年的話,那你大可放心。君年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我跟你哥哥的好朋友,你沒看之前報紙上所介紹的嗎,他是編劇,我是演員,兩個人在一起被拍到是正常的事,根本沒有人會想歪的。更何況——”木婉約揚起尾音,故意停頓了下。
陸曉玲難看的臉色因為她的這番解釋,這才稍稍和緩了些。抿了抿唇,她有些尷尬的問道:“更何況什麼?”
“更何況他已經有交往的對象了。”木婉約接上了方才未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