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說完,吃力用手拽拉一下身上被褥,盡量往胸前掩蓋而去。喬舒見狀本想搭把手,可惜這種敏感的部位,還不是要了。
江祁往前靠近了兩步,繼言,“明明知道有可能會是個鴻門宴,為何還要去?眼看你,並不是缺錢的主兒。”
對,我不缺錢,缺的是一個打入內宮的機會罷了。花娘苦笑抽動嘴角,仰視眼前朦朧的幔帳應付一句,“我也不知道昨日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就莫名其妙就中了那個蘇老板的圈套了。”
“你啊,就是心軟,太善良。老是容易被春媽媽忽悠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喬舒張嘴就是責備,臉上還赫然貼著生氣二字。
就不能少說一句?花娘內心煩躁得狠,她斜視了坐在床邊的喬舒一眼,嘟著嘴巴還嘴,“我已經很注意了,誰知道總有意外發生。也不能怪我!我都死裏逃生了,就不能少教訓我一句?”
“……你!就是不讓我省心。”
看著他們二人鬥嘴場景,若是不說,還真以為是看一對兄妹吵嘴呢。江祁驀然回憶起了過往和十五鬧架的場景,心頭一半是甜,一半是酸痛,不是個滋味。
“咳咳。花娘,你好生修養,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順道給你帶點補品來。”
“嗯?就走了?真是個薄情的家夥,好歹也留點什麼也好啊。”喬舒一愣,起身抓著江祁肩膀調侃。
麵對他的突然,江祁愕然回眸,有點委屈,抬起自己的胳膊抱怨,“我薄情?要是薄情,我會駕車一晚上,送你們回來?我薄情,會和你一起輪番照顧花娘,還滿城找大夫,抓大夫?喬爺,你說這話經過腦子了嗎?”
“啊?也對……。”喬舒僵硬著表情,像是吃到了大便一樣難堪,他笑嘿嘿偷偷看了花娘一眼,似乎沒在意,便裝著很熟的樣子,摟著江祁的肩膀,往外走出幾步遠,“江少,昨晚的事情,還真是謝謝你了。閑暇之餘,來一個不醉不歸如何?”
“好啊。記住你說的話,走了。”
“慢走,不送。”
江祁邁出了房間,站在裝滿日光溫暖的長廊之上,俯視樓下的冷清,低眉笑了笑。覺得昨晚,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經曆。
範傑知道江祁昨夜未歸,甚是擔心,便出來找尋,不料剛一到萬春樓門口,就撞見了自家主子,麵色微微紅的走了出來。
嗯?!不成主子昨晚在這裏春宵一刻了嗎?範傑心下打鼓,這種想法才萌生幾秒,就被一個巴掌無情的打散了。這個巴掌不是別人的,正是來自江祁。
“鬼鬼祟祟在這裏幹什麼?”
“啊?!少爺。”範傑驚醒,抱拳後退半步恭敬。
江祁整理一下衣衫,顯得疲憊不少,打了個哈欠,“安華苑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範傑小步跟上,和著他一起慢步在初醒的街區之上。他壓低聲音回答,“查了,不是太後的人,是嫣嬪的人。”
嫣嬪?哼,這個女人就是不死心?看我怎麼弄死你。江祁並不覺得意外,隻是簡單嗯了一聲,“軟禁那個人,日後會派上用處。反安插一人在嫣嬪宮裏,我倒要看看她想要玩什麼花樣。”
“是!”範傑應答著,眼角餘光上下打量了江祁側身一眼,心內疑惑實在是憋不住,唯唯若若出口問了,“少爺,昨晚你這是找花娘,春宵一刻了?為何看上去那麼疲憊?”
嗯?!真是沒想到,我自己養的人,連自己的主人都敢揣測?江祁兀的停下腳步,斜視身後方的範傑,陰陽怪氣著,“不錯啊,範傑。你這有進步,居然連主子的私生活,你也要管,要揣測?”
知道說錯話的範傑,嚇得趕緊求饒,“少爺饒命,屬下隻是關心,並無他意。”
“哦,關心啊。可以啊,就看在你那麼關心的誠意上,我再給你個任務,如何?”江祁說著,說著,眼底露出一絲威嚴。
“屬下毫無怨言,少爺吩咐就是。”
“查查,蘇老板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居然再在我的眼皮底下,傷害我的女人。”
話剛出,範傑腦中問號無數,你的女人?含義是花娘已經成為他心目中又一個妃子人選?他有點不太看好,或許是有點小情緒。
江祁沒聽見他的回複,質問一句,“不願意了?”
“啊。”範傑回神,連忙搖搖頭,“屬下即可去辦。隻是,花娘怎麼了?”
“不好說,總之陷入了一定的麻煩之中吧。然而……。”
說到這裏,江祁似乎回憶了昨晚小蓉再喚花娘為小姐。興許還是個遺落的千金?
蘇老板沒有想到自己的五十壽辰,竟然會成為自己孩子的恐怖之夜。蘇老板黑著臉,坐在大廳之上,大夫處理完蘇少爺的傷勢後,唉聲哀歎的走出來,對他抱拳惋惜,“蘇老板,令公子的傷勢較為嚴重,治不好了。這輩子,恐怕沒法當個真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