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花娘口中所說的大獵物,是一隻迷路的山麓。看上去像是出生後,才幾個月大的那種。江祁和喬舒,前後追趕,這種高強度的前後夾擊,使得山麋累得氣喘籲籲,竄進樹林中,進行視野障礙的躲避。
江祁見狀,趕緊下馬找個合適的距離和角度,做好射箭的準備。喬舒說是也下馬了,可他下馬後,整個人的身影,早就隱沒在草叢之中,比起遠距離的射擊,還不如近距離的擊斃下來得更加有傷害力。
哎?那個家夥呢,去哪兒?江祁四下搜索,察覺到一邊的草叢動態方向很不對,很快就能猜到那是喬舒了,“哎呀,這家夥,腦子還挺靈光的呢。看是你快,還是我的箭快!”
說著,江祁瞄準了目標,當即放箭,箭出去的那一刻,獵物還待在射程範圍內,可在快要接近的那一刹那,蘇嬪的馬蹄聲,驚到了山麋。山麋聞聲一動,偏離了軌道,使得箭從山麋的身邊擦過。
於此同時,喬舒借此生撲了上去,反手持著匕首,撲倒山麋後,一刀直接捅破了山麋咽喉,大放血。動作幹淨有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江祁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獵物被喬舒搶走了,固然生氣。不過當他看到喬舒手中匕首後,生氣變為了詫異,對於喬舒的身份有了懷疑。
蘇嬪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突然的緣故,攪黃了江祁的獵殺計劃,她還高興的下馬,對其說,“皇上,可是有打獵到什麼大的獵物嗎?要不要和臣妾,一起再較量一場啊。”
江祁沒在意蘇嬪,隨意道,“不了,朕累了。何況這出來也有兩個多時辰了,也該回營地休整。”
“啊?”蘇嬪今日什麼都沒獵到,也沒有大顯身手呢,為何就樣子快的結束了?她不願意,“皇上,這才剛開始,時間不是正好嗎?再說了,獵物一般都是這個時候才會多起來啊。”
“是嗎?那你繼續,朕會在營地等著你滿載歸來啊。”江祁說著,直徑走向喬舒,“沒想到,你比我還狠。這樣子都能被你弄到手,厲害,厲害……。”
喬舒抹去臉上殘留的血跡,笑笑謙虛,“哪裏了,我運氣好罷了。算是我贏了吧。”
“嗯,你贏了。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用這樣子的法子,去捕捉。你贏了,野蠻人。”江祁半開玩笑,拍拍他的肩頭。
“行了。我們出來也遠了,不知道花娘現在騎馬,又晃蕩到哪兒去了呢。”
“是啊。回去吧,哎……話說你這匕首很好看呢,哪兒來的?做工一定很精細,對不對?”
“這個?家裏給的,不是什麼好匕首。平時用來切水果的呢。”喬舒收起匕首,藏在腰間上,有所堤防。
江祁挑眉,明白了什麼。他也不強求,笑笑而過了。似乎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已經把蘇嬪這個女人給忘得一幹二淨了。不,應該說主動忽略掉了,才是。
備受忽視,又備受冷落的蘇嬪,氣呼呼的瞪著眼睛,注視他們牽馬離去了。留下的她,孤零零的,有點淒涼。
“啊啊,可惡,可惡……花,娘,是你嗎?!是你嗎?”
“阿秋!”花娘迎風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嘀咕著,“哎喲,誰在背後罵我。肯定是他們兩個家夥!哼!”
正說,江祁和喬舒紛紛回來了,有點滿載而歸呢。不過喬舒這一身的血,在遠處慢悠悠散步的花娘看來,很是嚇人。
“咿?什麼情況?”花娘暗自嘟喃,駕馬慢慢迎接上去,定眼上下打量著喬舒一眼,確定那血不是出自他後,安心了。
“怎麼出去一趟,被爆了?是被那個野蠻的動物啊。”花娘繼而調侃。
喬舒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的血跡,想都沒想指著身邊的江祁告狀,“是他!方才江祁想放冷箭殺了我!好在有一頭麋鹿衝出來救了我,所以……。”
嗯?這家夥,還真是……。江祁完全沒有注意到喬舒會冤枉他,第一反應很是無奈,他有話辯解,又不想說的糾結樣兒,被花娘看在眼裏,也是因為他那副模樣,使得她根本不會相信喬舒的胡話。
“是麼,怎麼沒萬箭齊發,把你紮成馬蜂窩?”
“花娘,你怎麼就心疼一下我?”喬舒委屈。
花娘冷笑,看著他說,“你以為我的眼睛是假的麼?看不出來,你在冤枉江祁?”
計謀原來一早就被識破,喬舒隻好作罷,聳肩膀說,“嗯,沒意思,沒意思……迎合一下怎麼了?花娘,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心疼我!”
嘿,怎麼話題說遠了呢。花娘笑著無奈,她拽著馬繩往回掉去,“得了吧,是真是假我能分得出來,你就別瞎胡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