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場突發的暗殺事件,以午後的斜陽作為結束的標準。狼藉的營地內,滿眼都是躺著的屍體,鼻腔內滿是血腥的味道,叫人好不舒服。
由於司徒嵐的受傷,營地內一切安保事宜全部由範傑和方樂暫為代理。花娘不顧餘毒為除,守在司徒嵐和小蓉身邊。喬舒坐在一邊,喝完解毒藥後,對她說,“花娘,別死撐著。該休息,就休息吧。”
花娘搖搖頭,頂著哭紅雙眼和鼻子,抽泣一會兒,關心他道,“你好點了嗎?胸口還難受麼?”
哼,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喬舒輕輕歎口氣,在木鬆攙扶下,慢步移動到她身邊,安慰著,“放心吧,他們的傷勢,並未傷及要害,而且都止血了,也吃過藥了。會好起來的啊。”
“我知道,隻不過……有點內疚罷了。或許,我當時能反應快點,就不會讓他們兩人代替我受傷了,躺在這裏不是嗎?”花娘自責嘀咕,抿了抿嘴。
“當時情況危急,不能怪你。那個蘇嬪擺明就是沒安好心,你為何還要去救她?”
是啊,我當初為何要搭救於她呢?花娘自己也想不清楚,她鬆懈肩膀,握著司徒嵐的大手,貼近自己憔悴的臉蛋,磨蹭一會兒,“哼,大概這就是我沒辦法變成狠毒女人的原因吧。哥,你一定要好起來啊。不然,大嫂那邊我沒法交代。”
喬舒不語,凝視花娘這顯得疲倦的身子,心疼得還能用什麼語言來表達嗎?不能了吧。木鬆看不下去了,他硬是拽著喬舒到一邊,坐下,低聲教訓,“王爺,下次你能別再管那個女人的閑事兒好嗎?這次,多危險啊。”
對於木鬆的改口稱呼,喬舒很不悅,怒瞪他提醒,“閉嘴!叫我少爺,你再敢暴露一句試試?看我不拔了你的舌頭!”
“嘖!人都被弄成這樣了,還跟我叫什麼板啊。真是的,下次你再敢亂來試試?我懶得大老遠跑過來,給你擦屁股。”
“你?!得,得,得……你厲害,你厲害。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喬舒懶得和他鬥嘴,轉移話題。
畢竟這樣子計劃周全的突襲,是不可能臨時起意的,定是有預謀,有人接應的行動才是。木鬆靠在桌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老大的模樣,“哼,本來是活捉了幾個,但是後麵嘴巴太硬,也敲不開,全部自盡了。想問,也問不出什麼來的。”
“是嗎?”喬舒緊鎖眉頭,低下頭思量一會兒,“不過是野蠻一族的人,應該不會太難查出來,才是。”
“說是如此,王上也就是你大哥,急著叫你趕緊回家成親呢。”
什麼?怎麼又說到這個問題上來?喬舒麵色難堪,“別說了,我累了。”
“好好,累了,累了。”木鬆無奈起身,扶著喬舒,“花娘,我先帶少爺回去休息了。你自己多多注意,眼下是平息了暗殺,但總有些漏網之魚。”
花娘應聲回頭看著他們兩人,淺笑點點頭,叮囑喬舒,“好好休息,營地裏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
交給你?!花娘這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的本事,是我不知道的?喬舒還想調侃,不過礙於眼前的局勢,不適合再繼續如往常一樣胡鬧下去。他恩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此時司徒嵐醒來了,他一睜眼就看到了花娘的模糊身影,下一秒便驚詐起來,“十五!沒事吧啊?!”
“啊?”花娘顯然被他嚇了一跳,很快恢複常態,安撫著司徒嵐躺下,“哥,我沒事。你這身中兩箭,說是不深,也沒有毒藥,可依舊不能亂動。躺好!”
司徒嵐定睛看了看,最後安心躺下了,“真是嚇死我了。要是你再出事的話,我該如何向死去的姑媽交代?”
花娘頷首一笑,從邊拿來濕潤的毛巾,輕輕擦拭他臉上的汗水,“哥,應該是我該如何向大嫂交代?你怎麼就那麼莽撞,就衝出來替我擋箭了呢?”
“當時那個情況,除了我還有誰能替你擋下?單靠你的身手,也無法完全脫身的吧。”
還真是被看穿了,當時花娘的確是能躲過一部分的箭,但是另一部分就很難了。她無力笑笑,“那你也不能就這樣衝出來了啊,看看受傷了吧。”
“身為男子,還是個大將軍的,身上有些傷有什麼?不用擔心了,你哥哥我身子骨硬朗著呢。沒事的啊,休息幾日就好。”司徒嵐伸手摸著花娘的臉蛋,嬉笑道。
另一邊躺著的笑容,也醒來了。她吃力坐在床榻上,嘶啞聲音,“小姐……。”
小蓉嗎?花娘即可起身,走過去抱住了她,“小蓉,你個傻丫頭!大哥傻乎乎的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一起犯傻了呢?”
“嗬嗬,隻要小姐你沒事就好。這點傷,不算的什麼……。”小蓉摟著花娘,嗚嗚回應。
“哼,你個傻丫頭。”花娘喜極而泣,佯裝生氣訓斥他們兩人,“你們兩個,日後還是這般魯莽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