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被他弄得癢癢,聳著肩膀躲閃,“過分了嗎?”
“還用你說?你把朕的五髒六腑都給攪亂了,還不過分嗎?”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花娘害羞一笑,雙手自然捂著胸前,示意已經掀起的車簾說,“別鬧了,金桂公公還看著呢。”
嗯?偏偏是這個時候來打擾我的興致。江祁扭頭看了一臉尷尬笑容的金桂一眼,“又怎麼了?”
金桂公公催下眼簾,呼出了幾口白氣後言,“皇上,已經到了常青宮了。”
“到了麼?”為何那麼快?江祁不信,彎著身子走出了馬車,左右看了一眼,雖說這皇宮已經讓白雪裝飾過一番,但是依舊還能認出熟悉的景色。
花娘提著厚重的披風也從馬車裏走了出去,站在車夫的位置,環視周圍的白雪皚皚,“今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要冷一些呢。”
江祁看著花娘站得老高了,擔心的張開雙手護著,“知道冷了,還站那麼高作甚啊?趕緊下來,和我回宮去暖暖。”
是跟你回宮暖暖,還是跟你回宮暖床?花娘抬手掩嘴一笑,順應而下。兩人相互對視,空氣中總是充滿著桃花的香氣,羨煞旁人啊。
嫣嬪在將軍府受到了此等屈辱,她豈能就此忍氣吞聲而過。她的內心正在醞釀著一場大戲,一場和花娘一決勝負的大戲。
蘇嬪和珍貴人都是領教過花娘霸氣的人,兩人也很想找個機會翻盤,整一整花娘。然,花娘自打那次回宮後,就是一直住在常青宮內,完全沒有機會給她們進行報複。所以嫣嬪的召喚一發出,兩人即可響應,從各自寢宮中,匆忙趕去瑤光宮。
“妹妹見過姐姐。”蘇嬪和珍貴人同時抵達瑤光宮,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就對嫣嬪行禮。
嫣嬪聽著聲音,走出幔帳之下,依舊保持往日的賢惠模樣,“兩位妹妹,可真是見外了。外麵可冷了,趕緊進屋裏來。來人,多加一個火爐,上熱茶。”
“是!”
蘇嬪和珍貴人備受驚嚇,一前一後坐下了。不過凳子還沒坐熱呢,珍貴人最先注意到嫣嬪手臂上的傷痕,關心道,“姐姐,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受傷?”
“嗯?天啊,這是怎麼了?姐姐可是得罪了皇上?還是說那個蘭淑儀設計陷害?”蘇嬪也一同緊張詢問。
“沒事,沒事。這是本宮應得的,應得的……。”嫣嬪苦著臉,拉下袖子,“來,喝點熱茶啊。”
怎麼會是應得?珍貴人想不明白,茶都不喝了,顯得激動往前挪動了一下,“一定是蘭淑儀,要不然怎麼會受傷?自打那個蘭淑儀來了以後,皇上可是天天圍著她轉悠呢。”
說起花娘來,蘇嬪一臉鄙夷和不屑,認同她的話,“就是個紅顏禍水!勾引皇上!”
“可不是麼!長著一張前皇後的臉,有什麼好神氣的?”
“那不神氣?你可是知道我秋獵的時候,還得知了那個女人還是喬國王爺的義妹呢,算起來是半個小郡主。”蘇嬪在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過腦子。
沒有料到這話一出來,把珍貴人和嫣嬪嚇得沒了魂啊。珍貴人表情極其誇張,“真的嗎?可別是她的情人,冒充的啊。”
蘇嬪搖搖頭否認了珍貴人的說辭,“不可能,因為我見那個人和皇上關係不一般,而且兩人之間並沒有拘謹,直接直呼對方的名字……所以……。”
這兩人說著,說著,就把嫣嬪這個正經的主兒,給忘記了。嫣嬪略顯尷尬,她也不焦急,喝下一口茶,出聲打斷,“兩位妹妹,本宮可是要提醒你們一聲,那位蘭淑儀,現在可是貴妃了啊。身份都高出我們一大截呢,所以在你們討論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下稱呼?”
“什麼!?”
顯然貴妃一詞,恍若是春天裏的一道旱雷,重重擊打在蘇嬪和珍貴人身上。她們難以置信,呆住了幾秒,這幾秒的時間,最怕是空氣突然寂寞了。
嫣嬪看她們兩人的反應,如此詫異,甚是好笑。她冷哼一會兒,眼裏迸射出寒氣,定格在蘇嬪身上說,“蘇嬪,聽說你家裏可是有認識的法師?”
突然提問,蘇嬪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害怕的笑笑,點點頭,“的確是有認識的,姐姐問這個作甚?”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給花娘一點顏色了。嫣嬪依舊保持陰柔的笑容,正麵回應,“沒什麼,是太後娘娘,覺得瑤光宮有些不幹淨,想要請法師前來做個法事,驅驅邪氣……。”
“那妹妹,倒是可以回頭聯係一下家裏。看看是否還能找到那個法師。”蘇嬪生硬回答,下一秒她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