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邊拆開手中的信件,一一查閱起來,邊說,那個語氣盡顯萬般無奈。畢竟這樣子的消失,並不是她想要的最後結果,並不是她想要的……。
“小蓉跟我太久了,我是個什麼樣子的性子和想法,她基本上都能猜到。所不能帶她走,太危險了。”
春媽媽將她的細嫩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輕輕揉捏著,“花娘,我看不是小蓉危險,而是一直關注她的方樂危險吧。那個家夥,靈敏度可是很高的。”
這都能讓你看出來麼?還真不愧是混跡各大花樓的名媛姬,眼力勁兒真是不蓋的。花娘不語,認輸點點頭,把手中的信件根絕內容分類,擺放好在桌麵上,“可是有我國的城防地圖,還有山河圖?”
“有,這些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不用急於這個時候。”春媽媽有點生氣了。
花娘沒有察覺到,看著春媽媽像是個奶媽一樣幫她穿上鞋襪,起身哎喲一聲,出門把水給拿去澆花了。不一會兒再回來,用少許濕潤的手,彈了她一下腦門,“花娘,戰事並未出現任何危機跡象,你有何那樣的緊張去幫江祁?你出宮來,難道不是為了懲罰江祁?”
“這個……我……又不知道罷了。隻是回想起當晚,他看我的眼神,是那般的凶悍和犀利,眼底沒有專屬於我的溫情,害怕了麼?還是在逃避?我也不知道了,春媽媽。”花娘聳著肩膀,嘀咕半天,也沒法解釋清楚。
春媽媽看她那副混亂的模樣,搖搖頭哀歎一聲,又言,“林大人和林夫人的新墳墓,已經做好了。不去重新祭拜一下?”
“哦,是麼?那麼快?不是和我一起剛到的?”花娘吃驚,起身似乎要做準備去祭拜。
“沒錯,可我一早就安排人,在花菇苑不遠處的楊柳湖泊邊上,找了個不錯的風水位置,遺骨一到就即可下葬了。”春媽媽趕忙跟上花娘的腳步,好生照顧。
“還是春媽媽想的周全,我完全沒有顧及到這點。”
“那是你滿腦子都是江祁的事情,怎麼還有空閑的地方來想著這個?祭拜的東西,我也準備好了。”
啊,還真是……我就是不喜歡用你的原因,就是這個!什麼事情都給我想好,安排好了,我這個主子還有什麼意思?花娘看著春媽媽手中的提籃,有點不高興,“春媽媽,你真可怕!所以,那麼多年我不願意叫你回來的原因,就是這個。”
春媽媽權當花娘在誇獎於她,笑著諂媚,頗有幾分當年風雲一時傾城花魁的模樣,她摟著花娘的臂彎,活像是一對好姐妹,一對交情有數十載的患難姐妹。
“哼,那麼那些替身,你可是玩得很開心啊。聽樓裏的人說,你一年之年就替換掉了不少的春媽媽喲。”
“嘖,這種黑曆史就不要說了,好吧。那些老媽媽,要麼是辦事不利,要麼就是窩裏反,要麼就是想出賣了我,完全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裏?還想動我這個樓主,真的是……。”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那就別說了,我不想聽。”
兩人說著說著,不禁逗陷入了各自對過往的回憶,相互調侃著對方過往的的各種黑曆史,一路上說說笑笑,別提有多麼自由而散漫了。
楊柳湖的景色果然是清新淡雅,除了眼前這一片寧靜的湖水之外,岸邊是有長得十分青翠的楊柳樹,柳葉跟隨著微風搖曳,看似祥和。
花娘跪在墓前,想哭已然哭不出來了,她靜靜把祭司用品一一擺在墓碑,“爹,娘,都是女兒不孝。時隔開這麼久了,才能將你們正式安葬在這裏。不知道你們對這裏還滿意麼?”
墳墓自然無法回答花娘的言語,隻能躺在這裏,聽著,聽著……。
說實話,江祁當時那樣子決定的,可暗地裏還是讓暗部的人,分出一部分前去找尋花娘的身影。這不剛到城防軍營,他並未休息,召喚守城的卯將軍前來,了解當前的情況,反而是對範傑問,“方樂那邊有消息傳來沒有?”
範傑上前一步回話,“皇上,並沒有。我們的人,已經撒出一大半了,可無論從那條線走,就是沒有找到皇後娘娘任何痕跡和線索。”
嘖,這個女人,還真是……。真的不要讓我找到了麼?江祁緊閉眉目,一會兒,揮手讓他下去了。喬舒走進來,“江祁,皇兄那邊回信了,說是可以讓調用我國邊境的三軍營的人,幫你去貿易中心那邊,鎮守。”
“哦哦,那還真是多謝你的皇兄了,你要親自上陣?”江祁回神,忍著內心的焦慮和他調侃。
“你都能穿上盔甲,為何我就不能?再說了,花娘的事情,我可是沒有忘記,這事兒跟你沒完。得要趕緊解決掉戰事,才能安心找她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