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江祁等人已然整裝待發,喬舒獨自帶領一隊,拽緊手中的韁繩對還在墨跡的兩人說,“我先過去埋伏了,若有情況信號彈聯係。”
“好,萬事小心。你可千萬別在我的地盤上出事兒了啊。”江祁叮嚀。
司徒嵐迎合關心,“一路小心,我就在附近,有事情叫我!”
“知道了,你們也一樣。”
喬舒說完,便駕馬快速奔赴預定好的地點,進行埋伏。餘下的司徒嵐,仍然有些不放心,“或許,你真的不用出去。”
“擔心什麼?我不會亂來了,有你的人保護,還會怕?”江祁安慰,抓緊了手中韁繩,趁著他不注意,嗬斥一聲後,架著馬一溜煙兒的跑了,像是怕司徒嵐後悔一樣。
司徒嵐沒有攔下,隻是看著眼前兩個王,分散在不同的小路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範傑也是一臉的擔憂,“將軍,你確定不用我跟去麼?”
“不用了,這裏需要你們兩人的牽製。我走了,看好營地。能活捉就活捉,不能的就殺了吧。”
“是。”
噠噠噠噠……。三人就這樣子瀟灑的離去了,每個人的臉上寫著均是興奮。範傑愣在原地,深深哀歎一口氣,轉身走向了扔在迎接突襲準備的後廚營地。
作為主要奇襲戰場的寧樹林,江祁身上說是有傷,也不能影響整個行動的效率。他跟著大家一起,蹲在高聳的草叢兌裏,耳邊均是林中蟲鳴,鳥叫的煩躁之音,眼前的雜草,更是看得異常清晰,脈絡清楚的。潛伏在周圍的將士,似乎漸漸和江祁融合為一體,呼吸慢慢的同步了起來。
不知道等候了多久,江祁隻覺得咽喉微微幹燥,渾身的鎧甲也慢慢讓體內的汗水浸濕了不少,雙腿也蹲著有些麻木了,傷口的疼痛也讓這麻木,給同化毫無知覺可言。
一邊的親信發現江祁麵色微微難堪,小聲提議,“皇上,你還是退到後麵,放鬆一下可好?”
江祁咬牙堅持,搖搖頭拒絕了,“不必了,這點苦都吃不來的話,那朕還能有什麼本事來保衛國家和你們?”
“皇上,伏擊這種事情,並不是一兩個時辰就能遇上敵人的。時長不一,何況你這腿上還有傷,不是麼?”親信聽了他豪言壯語,心裏萬分激動,不過事實就是殘酷,江祁已經露出了疲倦之意。
“戰場上無君臣,隻有兄弟!朕意已決,不用在勸說。”江祁強硬反駁。
親信看他似乎要生氣了,也不多說什麼。此時後方的二號親信,發出了疑問,“奇怪了,按照阿爾王的習慣,這時間點應該是出現了才對,奇襲小隊。怎麼那麼久,還沒出現?”
其餘人也發現可不對勁,紛紛有了騷動,低聲交頭接耳嘀咕,“是啊,怎麼回事?該不會是我們暴露了吧。”
“不可能,最先埋伏的是我們,這是他們必經之路,定會出現才是。”
“話說是如此,然對方是誰啊?阿爾王啊,那貨經常不按常理出牌,這會兒我們是先搶占了先機,卻不能排除對方也在附近進行埋伏,觀察呢?”
“是啊,這個情況……。”
江祁聽取了眾人的嘀咕,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驀然站起來,正好可以舒緩四肢。他的這一冒然舉動,嚇得後方的人,急忙想要把他給抓回草裏,暴打一頓。然,不等眾人動手呢,親信一個手勢攔住眾人,眼神示意事情有變。
江祁冒出了頭,活動筋骨,觀察周圍樹林情況,仿佛沒什麼人入侵一樣,寂靜得有些不對勁啊。鳥叫,蟲鳴在這一時刻消失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火藥的味道。
到底是哪邊,最先交戰了?喬舒?司徒嵐?江祁腦中快速運轉,環視遠處,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當他微微放心之際,交戰的煙花信號,猛然響起了。在不遠出的高空中,開出了絢爛的花火後,消失了。
於此同時,敵軍也像雨後春筍噔噔的跑了出來,一個個黑影高跳躍而起,原來是刺客打的頭陣。江祁本能反應,揮舞手中的長劍想要交戰的時候,兩隻強有力的大手,把他當做物品一樣給拽了回去,重重摔在了草地之上。
緊接著是將士們身手矯健,雙目露出著野獸凶光的模樣,殺了出去。一時間,刀光劍影,黑白交錯,迎合分不清敵我的悲鳴聲,那簡直就是一場惡戰。江祁卻隻能看著,什麼忙都幫不上,又或者說是連殺一個敵軍小兵的 機會,也找不到。
因為這群將士們,靠著一股蠻勁兒和配合的默契度,直接幹翻了野蠻的奇襲小隊伍……。這會兒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出戰歸來的時候,司徒嵐說過的話……似乎還真有一手安排,深藏不露的家夥。不光是江祁,就連司徒嵐,喬舒那邊也進入了火熱的交戰狀態,各個戰場都有不同方式進行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