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介見我如此緊張,忙按住我的肩安慰道:“你先別著急,謝太傅已經出了城,這些人若是去找他的不會不知道,更何況有我的風雲八騎保護謝太傅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我想了想也對,不過,這些人又是誰派出來的呢?南諾言剛才那麼急著出城又會是為了什麼?
韓子介本打算送我回皇宮被我拒絕了,我告訴他,原因有兩個,一是我不想讓王後的人知道我們是朋友,我怕她會讓我請你幫助太子,我不想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第二,你父親韓太史對我當上太傅一事一直心存芥蒂,我怕他以為我是為了太子才故意接近你,我希望我們是朋友,不摻雜政治,很單純的,朋友而已!
韓子介聽我這麼說,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夏天白晝總是長過黑夜,當我走到宮門口時,夕陽在我身後投下暈黃的色彩。
守門的侍衛見了我,臉上竟是莫名的狂喜:“安太傅,你終於回來了!”
看他如此激動我剛想問他是不是有人找我時,便看到一襲明黃的南諾言從宮門後走了出來,他就那樣站在離我不到十米的地方,掀長的身形,帶著君臨天下霸氣,傾國傾城的容顏在落日的映照下越發俊美惑人。
“你。”我欲言又止。南諾言卻大步走到我麵前,伸出一隻手搭上我的脈搏。這家夥也懂醫術?
“你幹嘛?”我有些不情願的掙紮著,卻始終沒能掙開,隻好由他去了,隻是我很好奇:“你懂醫術麼?”
“我隻懂下毒!”南諾言斜瞪了我一眼。
聽他這樣說我嚇得趕緊抽回手,這次南諾言到沒再阻攔,隻是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不是喝了那杯酒麼?你師父替你解的毒?”
“你怎麼知道我喝了那杯毒酒?”我一時間有些好奇,但轉念一想,應該是左宇塵告訴他的,左宇塵到底還是他的人,隻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南諾言竟能把心腹安插到了瀟太後身邊!
南諾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轉身便要離去,我趕緊追了兩步,扯住了他的衣袖:“喂,那個,你今天那麼急著出城有什麼事嗎?”
南諾言腳步頓了頓,轉過頭看著我扯著他衣袖的右手,冷聲問道:“你看到我了?”
糟糕,看他的樣子我好像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忙鬆開手倒退兩步,擺擺手否認道:“沒有,沒有!”不過這樣的否認當然騙不過南諾言,看著他越來越陰冷的神色,我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好嘛我承認,不過我也隻是看到你帶著一隊人馬出城,並不知道你要幹什麼的!”
南諾言見我如此怕他,微微收斂了一下神色:“為什麼沒叫住我?”
“我叫你幹嘛,找死啊!”
“你!死丫頭!”南諾言聽了我的話,額頭上刷過三道黑線,氣得伸出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掐住了我的脖子。
“咳咳。”其實南諾言並沒有使多少力,但我還是無法呼吸,漲紅了臉,拚命咳嗽著,看著在一旁傻了眼的侍衛,忙求救道:“救命啊,長公子在光天化日下要殺太子太傅了啊!咳咳。”說完我又拚命地咳嗽。
“王兄!”南伯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們旁邊出聲製止了南諾言繼續虐待我。
南諾言鬆開掐著我脖子的手,有些憤憤的看了我一眼,甩袖離去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南諾言離開的背影,我忍不住抱怨:“喂,就這麼走了啊?你差點掐死我耶!”
“算了吧,如果王兄真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嗎?”南伯顏雙手環胸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那倒也是!”我承認的點了點頭,放棄繼續抱怨的打算,歪著腦袋,斜睨了一眼一襲紫衣風度翩翩的南伯顏:“你怎麼也在這裏?”
“等你!”南伯顏說著鬆開了手,搖著他那把破折扇似笑非笑。
“等我?難不成你想請我吃飯?”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拍了拍被南諾言弄皺了的衣服大步朝太子宮走去。
南伯顏收了折扇,快步追了上來,倒退著走在我旁邊與我搭話:“喂,安太傅,你真的很沒良心唉!”
這家夥說我沒良心:“我怎麼沒良心了?”
我停下腳步,雙手叉腰瞪著眼前這個麵如冠玉的家夥!
“你知不知道今天左統領看見你喝了那杯毒酒,嚇成了什麼樣?”
“誰叫他那麼膽小!”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那麼膽小?”南伯顏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我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在故意找茬,想了想才覺得左宇塵見我喝了那杯毒酒時反應的確有些反常。
南伯顏見我一臉茫然,又提示道:“還有你有沒有想過二皇子為何肯跟你道歉?”
二皇子在這些皇子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更何況他一向自大高傲,而今天南伯顏提醒他跟我道歉他竟然沒像往常一樣跳起來反對,那麼一定是有什麼比他勢力還大的人跟他說過什麼之類的。可比他勢力還大的人除了王上,太後,王後之外還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