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雖然拒絕了胡麗麗的,但還是特意和梁帥帥講過胡麗麗懷孕的情況,梁帥帥隻說他自己有分寸,卻沒告訴陳媛具體的,現在判決結果出來了,陳媛本來是想打電話問一下胡麗麗和孩子是怎麼處理的,但沒想到被梁帥帥幾句就給繞暈了,啥也沒問到。
梁帥帥這種黑心鬼不想讓陳媛知道的東西,怎麼會讓她有機會問呢?
不過想她早點回武漢倒是心裏話。
“沒錯沒錯,一定得讓那丫的請客!還得是大餐!”
梁帥帥推門走進包廂,就見尚小二站在茶幾上,說的唾沫橫飛,激情飛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發表什麼演說呢。
“梁帥帥,大家可都說了,你這都找到媳婦兒的人了,得叫著陳媛一起請客吃飯!”
這群人都是些從小錦衣玉食的富二代,哪個不是今天一個女朋友,明天一個好妹妹的,能像梁帥帥這樣公開承認有媳婦兒的幾乎都沒有,畢竟都才二十出頭的年紀,誰都想在玩幾年,這麼一看,我們的梁大爺簡直就是這紙醉金迷圈子裏的一股清流啊。
“哦?誰想吃飯?”
梁帥帥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優雅的落座,翹著二郎腿,重新點了一根煙,似笑非笑的看著尚小二。
“大家都……”
尚小二話還卡在喉嚨裏,發現剛才一起起哄的人都是望著天看著地,還無聲的把罪惡的手指指向了自己…
“小二,原來是你想吃飯啊,沒問題啊!今晚我送你回去,順便請你吃個宵夜怎麼樣?”
“帥,不用了不用了,我晚飯已經吃飽了,吃不下了哈,哈,哈,吃不下了。”
“沒關係,我們先去藥店買一盒瀉藥……”
聽到梁帥帥這麼說,尚正晞感覺肚子一陣扭疼,連帶著菊花都是一緊。在場的都都默默的為尚小二祈禱,兄弟,犧牲你一人,幸福所有人,辛苦了!
“帥帥!你在哪兒呢?!”
梁帥帥才接通電話,就是自家老媽那火急火燎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裏進賊了呢。
“我在工作室啊,怎麼了?”
“老爺子找你呢,讓你去賢楠別苑一趟!”
“爺爺找我幹嘛?”
梁帥帥拿著筆準備簽字的手一頓,楠丘老頭子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是一直都不願意麻煩子女,盡管很想念梁帥帥,但楠丘老頭卻極少主動打電話給梁帥帥。
“不知道,我正打麻將呢,老頭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讓我們過去一趟,也沒說為什麼,估計商量過年的事呢。”
“嗯,我知道了。”
“那你快點啊,我現在去公司接你爸,你也趕快過去吧,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你讓司機去金品閣賣兩盒桃花酥,老頭子喜歡那個。”
“還用你說,我還給你奶奶也買了盒紅豆玫瑰洗沙餅呢!”
梁媽的語氣像邀功一般,雖然楠丘老頭沒和這些小輩住在一起,但作為一家之長的他還是很受小輩們尊重的。
梁帥帥倒是沒注意聽梁媽買了什麼貢品給奶奶,不過讓他想起陳媛來,這假期啊,這次顯得格外長。
梁帥帥到賢楠別院的時候,梁爸梁媽已經到了,楠丘老爺子坐在主位上,吃著桃花酥,掉了一胡子的沫子。
“老頭子,想我了?”
梁帥帥轉著車鑰匙扣,語氣就像和多年老友說話一樣,沒大沒小,卻又親近無比。
“小兔崽子,這麼久都不來看看老頭子!老頭子才不想你!”
人越老越小,楠丘老頭子這些年童心越發濃了,看著梁帥帥也會撒個嬌什麼的。
梁帥帥笑了笑,把已經吃了半盒的桃花酥收了起來。
“小兔崽子!那是我兒媳婦買的,你收起來幹嘛!”
楠丘老爺子見梁帥帥收走了盒子,連忙把剩下的半塊桃花酥塞進嘴裏,起身就去搶。
楠丘老爺子這輩子沒什麼愛好,除了做木藝,這唯一的愛好就是桃花酥了,隻是賢楠別苑離市區比較遠,老頭子也一直反對買車,加上金品閣的桃花酥保質期隻有兩天,所以盡管嘴饞,但卻不能經常吃到。
“不能吃了,都吃半盒了,老年人甜食吃多了會視力下降,得膽結石,骨質疏鬆,營養不良,還容易高血糖,脾氣暴躁,比如你現在這樣——”
“我脾氣暴躁嗎!暴躁嗎!”
楠丘老爺子聲音提高了八度,暴不暴躁大家都能看出來。
梁媽看著兒子和公公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梁帥帥沒大沒小的就算了,這老爺子也跟著不正經,跟個小孩一樣。
看著正在和自己說再見的桃花酥,楠丘老爺子坐回椅子上,幾欲老淚縱橫,都一把年紀了還不讓吃飽,難道以後入土了才給吃嗎!
“爸,小帥也是為你好,這有兩盒呢,你留著慢慢吃……”梁爸開口打圓場。
“哼!不吃!晚飯都不吃了!”
楠丘憤恨的摸了一把胡子,雖然語氣聽起來有點生氣,不過眼睛裏卻是開心的,要知道這種一家老小能聚在一起吃頓飯的日子可並不多。
玩笑開夠了,楠丘老頭終於開始說正事了,也就是今天把一家老小叫到賢楠別苑的原因。
“芯瑜,你去把上次小帥送來的盒子拿到水亭去。”楠丘一邊吩咐著徒弟,一邊從座位上站起來,官旭則走到他身邊,充當拐杖。“你們也跟我去水亭。”賢楠別苑的水亭是楠丘老頭最喜歡的地方,在這裏沒有木藝,隻有清泉流水,沒有大師,隻有一個享受生活的老人,再加上水亭四麵臨水,隻有一個彎曲的小回廊連著一旁的花園,又清靜又隔音,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
幾人剛坐下不久,茶水剛剛泡好,鬱芯瑜就捧著一個木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