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好好考慮,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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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楠別苑。
“不行!你小子毛手毛腳的,一會給我弄壞了怎麼辦!”
楠丘老爺子緊緊護著手裏的那個木盒子,說什麼都不鬆手。
“就半個小時的功夫,再說了又不是你這一套,那套紅瑪瑙的,還有媽買的,還有我買的,你這個就是跟那套旗袍搭配,不然我才不跟你借,小氣死了!”楠丘老爺子看著梁帥帥恨不得一盒子上去砸他腦袋上,“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小氣,給陳媛用老頭子一百個願意,老頭子就是不想借給你!”
“爺爺——”
梁帥帥一邊說一邊直接上手搶了,這套首飾是老爺子早年收藏的一套明代古董,雖然曆史久遠,但是款式很耐看,而且金子一點都沒有發暗發黑,照樣亮閃閃的,據說是照著皇後鳳冠霞帔的款式來做的,梁帥帥見過一兩次,的確很漂亮。
“沒用,就是叫祖宗都不給!當年就你奶奶和我成親的時候都沒舍得戴,你小子拿去了豈不便宜你了。”
其實楠丘老爺子倒也不是真的舍不得,隻不過今天陳媛沒有一起來,他有點小別扭,自從有了這個孫媳婦兒,他天天盼著的倒不是這個臭小子了,而是陳媛,和她的木糖醇小餅幹。
梁帥帥掏出手機,裝作發消息的樣子,“哎喲,我媳婦兒可憐啊,掏心掏肺地對一個半糟老頭,這老頭子卻連拍婚紗照借套首飾都不借,我看以後還是別大老遠的過來了,我這就跟她說說,讓她知道這老頭子多摳門!”
“不準給陳媛發!”
楠丘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身手卻很好,上來一把就搶走了他的手機,把首飾盒遞給了他,“拿去拿去!不過老頭子這是給我孫媳婦兒的,不是給你這個小兔崽子的!”
“這才對嘛——”
梁帥帥輕輕地掂了掂手裏的盒子,“不過這周末我要帶媳婦兒去拍婚紗照,就不放她過來了——”
楠丘老爺子一聽臉立馬變了,“就說你這個小兔崽子沒良心!連我這個老頭子都算計!滾滾滾,趕緊滾,我這就去給陳媛打電話,讓她別跟你拍婚紗照!哼!”楠丘老爺子也是小孩子脾氣,說著當真就掏出了手機,正好鬱芯瑜走了進來,盈盈笑著,“師父,小旭哥,你們在說什麼呢?”
梁帥帥起身,把外套穿上,“周末跟我媳婦兒拍個照,找老爺子拿點東西。”
梁帥帥拿著首飾盒子,走過去拍了拍楠丘老爺子的肩膀,“先走了,到時候照片弄好給你看,帶著陳媛一起來。”
聽梁帥帥說帶著陳媛一起來,楠丘老爺子的臉好了些,不過還是背著手進了裏屋,一想起這周末她不能過來了,他就不開心,特別不開心!
鬱芯瑜認出了那個盒子,那裏麵裝的是明朝的金玉鳳冠!借這個東西拍的應該是婚紗照吧!
“哥,我送你吧?”
“不用了,回去照顧爺爺吃藥吧。”
梁帥帥幹脆地拒絕,邁著大步鬱芯瑜根本跟不上,站在原地的鬱芯瑜攥緊了手,掏出手機,找到通訊錄裏金敏姝的名字。
星期五,武大金融學院畢業典禮如期舉行。
陳媛穿著還沒換的睡衣,在洗手台旁邊刷牙,何雨芊在旁邊踮著腳梳頭,美好的周五。
陳媛你確定你真的要逃課嗎?”
陳媛吐掉嘴裏的牙膏沫,漱了漱口,一邊擦著嘴一邊回答,“逃吧,反正審計老師講課都是在說他的求學史,我到時候自己去教學互動平台上下載他課件,自己學一下就行。”
“好吧,那他要是簽到怎麼辦啊?你知道的,他簽到都是按人數收小紙條,根本沒辦法幫你簽。”陳媛無奈地聳聳肩,“那十分的平時分就不要咯,再說了,不至於這麼點背吧,他上節課才簽過到,這節課又簽?”
“這我哪知道,我們學校的簽到製度不是出了名的奇葩嗎,防不勝防。”
劉嶽揉著眼睛也進了衛生間,自從和何楠興談上了,這妞天天晚上那個膩歪,不膩歪到半夜肯定不睡,所以劉嶽已經成功達成比陳媛起床還晚的成就。
“啊——”劉嶽打了一個嗬欠,“悠悠,你就讓她安心去吧,今天是梁大爺這麼重要的日子,她呀就是去了教室,心也飛去禮堂了。”劉嶽一邊說還一邊戳了一下陳媛剛剛紮好的丸子頭。
“也是,這麼重要的時刻,你這個準媳婦兒當然要去了。”
陳媛搖頭晃腦地嘚瑟,“就是,我可不能把送花的機會留給別人!”
本來陳媛以為今天隻是拍個畢業照呢,昨天才知道金融學院的畢業典禮也是在今天,而且梁帥帥會作為優秀畢業生上台發言,這種重要的時刻,她果斷決定翹課,也絕對不要缺席。
武大禮堂。
在武大,迎新和畢業是每個學院每年的大事之一,新生決定了這個學院今後四年的教學成績,而畢業生則決定了往後幾十年整個學院的校友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