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不是自己曾經遭受傷害,而是自己根本不知道。
沒有記憶,才是最令淩向東忌憚的。
那豈不是自己也有可能?
要不然老板給自己預言一次?
淩向東抬頭看了看老板。
算了,短時間內再來一次,有可能直接把老板送走。
老板把頭盔中的數據刪除完畢之後。
抬頭看著淩向東。
“博物館命案,你還是別管了。”
老板眼中沒有不信任,也沒有輕視,有的隻有濃濃的關心。
“因為這件命案中,我同樣看到了黑鴻組織。”
黑鴻組織。
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但此刻,淩向東已經沒有了退路。
至少為了婉清,也要弄明白這個組織到底是什麼!
基因改造,這個詞已經和淩向東的生命不可分離了。
“還有,那丟失的懷表,不是尋常之物,記住,那不是一件古董,年頭並不久遠,這懷表不單單是家族傳承物這麼簡單,被黑鴻組織如此看重,我也沒看出來那懷表到底有什麼作用。”
喬少陽,懷表,黑鴻組織。
這三者又會有什麼關聯。
喬少陽並沒有什麼古怪啊,除了性格好像比之前要開朗不少。
“咳咳,還有,你口中的那位謝欣彤老板,她的右眼,也不尋常,黑鴻組織殺人,卻隻挖走一具屍體的右眼,真的聳人聽聞。”
女老板的屍體,獨獨被挖走右眼,一係列詭異的事情可能都和那懷表有關。
“額再補充一點,黑鴻組織起初隻是為了那塊懷表,殺死女老板並挖走右眼的行為極有可能是臨時起意,這便是這件事情的因果。”
臨時起意。
淩向東注意到了這個詞,莫非隻是黑鴻組織在偷竊懷表的時候,被老板發現了,所以才殺死她。
但黑鴻組織的精英怎麼會那麼愚蠢到沒一個弱不禁風的女館長發現。
難道,淩向東現在所有的線索思路都集中在了女館長的右眼之上。
一個不好的預測在淩向東腦海裏顯現。
難道女館長也是基因改造人?
而基因改造的顯像之處便在她的右眼,可透視,可遠觀,可微辯。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女館長可以及時發現博物館的不速之客。
但那位竊賊又是怎麼發現女館長的右眼有問題的。
無數問題困擾著淩向東,心思非常紊亂。
“別慌,一步一步來,我相信你。”
老板用幹枯的右手輕輕的拍了拍淩向東的肩膀。
老板的內心又何嚐不憋著滔天怒火,有誰願意在自己最為風光,最為瀟灑的年紀,卻被不可抗力的因素導致自己變成了一個人人見之唾棄的老頭子。
有誰願意不明不白的走向死亡的深淵。
他恨,他悔,卻無奈。
以如今自己的實力,對抗黑鴻組織,連以卵擊石這個詞都不配。
他多麼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那個神秘的黑鴻組織分崩離析,徹底覆滅。”
“我會的,等著我!”
淩向東看著眼前枯槁老人,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老板,感謝為我預言,說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