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到五一路口的監控都被警方截取了,他對於這點無從得知,明明看到是邢穆深從駕駛座上下來,她卻一直說是自己撞到的人。
“是我,邢穆深跟我換了位置才下的車。”陸瑾倪有些無措。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策劃了那場車禍的人,是她的父親。
“我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也是一條人命。”明明可以用法律手段來解決,為什麼偏偏要害人性命。
陸瑾倪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良久的沉默,喬治才看向她,開口道,“倪倪,如果你當我是你父親,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煙兒走得那麼不明不白,我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邢庭?!邢雷有權有勢,一定會護著他的,盡管有邢穆深站在這邊,我們也那他們沒辦法!”
喬治越說到最後,越是氣憤。
陸瑾倪啞口無言,他說得不可謂不對,但是也不代表她能認同他的做法。
她忽然想起了刹車失靈和網絡上流傳的視頻,開口問道,“所以,你一早就在設計,邢穆深的車也是你讓人弄的,就是想要讓罪名都落在他身上?為什麼?”
他和邢穆深並無仇怨,而且在她眼裏,喬治並不是這麼不明事理,會將仇恨轉移到別人身上的人。
“怪隻怪他一直來招惹我們喬家,既然你篤定了心思要離婚,我不過是想要你幹脆點罷了。”上次的協議事件,讓他對邢穆深有了更深的認識,那個男人的心思不簡單,而且手段不見得有多光明,不是倪倪的良人。
陸瑾倪聽了他的話,隻覺得無奈,她低著頭不語,喬治的語氣也緩了下來。
她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無需在隱瞞,“倪倪,喬家和邢家的事情你就別再管了,再過幾天,我就送你和一一二二出國,等事情都過去了,再回來也行。”
他知道她一直想和孩子回到法國去,隻不過近來邢穆深做了手腳,讓她訂不到機票罷了。
陸瑾倪沒有回應他的話,“我先回房了。”
沒有人知道她心裏的糾結,好像所有的思緒都打上了結,千回百轉,終不得解。
喬治看著書房的門合上,麵色漸漸冷峻起來,眉間還夾雜著一絲煩躁。
書房外,尤然看著陸瑾倪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緩緩從一邊的隱蔽處走出來,輕輕推開了門,走進了書房。
“倪倪,還有——”喬治以為是陸瑾倪,抬頭一看是尤然,聲音截然而止。
“喬治,這麼晚了怎麼還來書房?”尤然笑著開口,風韻猶存的臉很是溫柔。
喬治自從恢複了記憶以來,對她的態度時好時壞,更多的時候是利用。
此時見她一臉笑意,更加覺得暴躁,“你來這裏做什麼,回去吧。”
“喬治——”
“我讓你回去!”喬治低吼了一聲,把尤然前進的腳步嚇得僵住了。
見她一動不動,還出杵在原地,他更加不耐煩了,“給我滾出去!”
許久,尤然依舊一動不動,神色變了又變,最後眼神微動,嘴角有些冷漠地勾了一下,“喬治,你這火氣從哪裏來?難道是害了人,心裏煩躁了,害怕了?”
喬治驀然抬眸看向她,對上那雙微冷陰鷙的眼,他明白了什麼,肯定是剛才聽到了他和倪倪的對話。
他臉上的肌肉緊繃,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嘴裏重複了一遍,“我讓你滾出去,別再讓我看到你走進這裏半步。”
尤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絕情,連說話都是對著敵人的口吻,她有什麼錯?愛上他,為了他而撒下彌天大謊,她都是控製不了自己這麼做的!
恢複記憶後的喬治,讓她心痛得無以複加,如果可以,她真想讓他再出一次車禍,把她溫柔和善的喬治換回來!!
“喬治!”她的聲音比他還大,在書房裏顯得有些刺耳,“我現在還是你的老婆,這個家的女主人!你憑什麼這麼趕我走?!”
“那你也該知道,這裏的主人姓喬!”喬治冷冷看著她。
“你這樣對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將你的秘密捅出去嗎?!喬治,你害死了一條人命!到時候等待你的是牢獄之災!”尤然試圖威脅他,但是看到喬治臉上越來越大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話對他沒用。
“那你就去。”喬治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願再和她呆在同一個地方。
歇斯底裏的女人,讓他感到厭惡,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樣的一麵,真真讓人惡心。
“喬治!”尤然喉嚨都喊得嘶啞,但是男人已經走出了書房,連視線都不曾再投過來一下。
尤然狠狠捏緊了自己的手掌心,身子微晃,無法接受這樣子的喬治。
他知道的,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任由她威脅!
但是,這回尤然猜錯了,她第二天起,就發現自己周圍的銅鼓縣呢設備都被撤走了,連出個大門口都不被允許。
管家看著麵色鐵青絕望的尤然,忍不住開口,“夫人還是回去吧。”
“他在哪裏?”尤然抓著管家的衣服,嘶吼般發泄著,“我問你他在哪裏?!他憑什麼把我關起來!!”
陸瑾倪一起來,就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她有些驚愕,尤然竟然被喬治給限製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