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覺得哥哥忽然換了另一個親密的身份會讓他們都變得很尷尬,她怕那種被哥哥寵得無法無天的感覺會消退,所以一直不敢讓他和她之間的身份發生任何轉變,哥哥是哥哥,老公是老公。
可是現在她才明白過來,什麼身份都不重要,她隻想要他這個人陪在她身邊……
她哭哭啼啼的話,別人不一定能聽清楚,但是年紹言卻一字不漏聽在了耳裏。
他伸手覆在她臉上,神情已經恢複了她熟悉的溫和,“所以,要當我新娘嗎?”
他一直等她認清自己的心思,等了多少年了?現在想來,卻是都值了。
她雖然遲鈍,但是也不算太遲。
唐微一楞,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呆呆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手指上被套上了一枚戒指,不得不說,年紹言的動作很迅速,很熟練,好像練習了無數遍一樣。
“混賬!簡直
是胡鬧!”喬老麵容緊繃,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
年輕人的就愛將感情當做遊戲,這回還當著全城的麵鬧出這樣的事,簡直就是丟人至極!
“喬老,你也別氣,孩子幸福就好。”相對比,年氏倒是看得開些。
木晨兒看著那對男女,心情鬱悶,轉而投向了身後不遠處的年輕男人懷裏,“哥,你幫我做主!”
木晨權緩緩踱步上前,尊敬有禮,但是渾身卻散發著不容小覷的氣息,“年伯父,這件事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這場婚事注定是結不成的,他早有預料,所以並沒有顯露出暴怒來。
“這是自然的,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如何?”年父開口,那意思很明確,婚事不成了,自然沒有在這裏呆的必要。
木晨權將木晨兒往身後簡霄的方向一塞,“簡霄,你送晨兒回去休息。”
果然是我哥了解我!木晨兒麵色一喜,但是很快又變得哀怨,一幅要哭不哭的可憐樣,撲進了簡霄懷裏。
簡霄麵容微變,但是卻沒有將人推出來,而是朝木晨權了頭,“是,木總。”
沒見看到劍拔弩張的緊張氣勢,陸瑾倪有些不解,“木家就這樣算了?”
邢穆深的目光從那邊收回,低聲替她解釋,“木晨權隻有一個妹妹,沒有其他家人,他白手起家,平時很低調,但是木家產業幾乎滲透了每一個城市,這場婚事,即使唐微不鬧,他也不會讓木晨兒這麼隨便嫁了。”
陸瑾倪聽得似懂非懂,“為什麼?”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木晨兒和簡霄的方向,陸瑾倪當即就明白了,木晨權是想撮合自己的妹妹和得力助手?
陸瑾倪來不及八卦,又看到一向強悍的唐微迷迷糊糊被年紹言帶走,木晨權和幾個長輩也朝著門外走去。
“倪倪,我們也走吧。”邢穆深牽過她的手,低聲開口。
陸瑾倪頭,視線劃過空蕩蕩的教堂,那些裝飾唯美的白紗和花束,頓時有些感慨,她也曾有過這樣的婚禮,那時候她卻是在木晨兒的那個位置。
她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線條完美的五官輪廓,薄唇微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她想到他那時候可惡的樣子,她就忍不住伸手掐了他的掌心一下。
邢穆深不解地看過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