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瞬間衝動,他是真的想放她自由。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他承認自己貪心,征服了她的身體,就更想得到她的心……想要她心甘情願地被他擁抱,而非受他脅迫。

他要她的身和心,都完完全全地屬於他。

給她自由?桃花一怔後,在心底無力苦笑。

奪去了原本就屬於她的自由,現在又慷慨地說可以還給她,然後她是不是該對淩誌南感恩戴德呢?

何況,淩誌南所謂的自由,是要她留在身邊。就如頭頂的這隻紙鷂,看似自由自在高高飛翔,絲線卻操縱在她手裏,被她牽引著……

她不想自己的餘生,就做淩誌南手裏的一隻紙鷂。

“答應我!”沒聽到回應,淩誌南有些急躁地轉過了桃花的下巴,緊盯住那雙清澈的眸子。

聽著淩誌南拋出地一個又一個誘惑,桃花終於輕喟搖頭。

淩誌南收聲,心知自己無心之言,緘默一陣才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桃花凝望淩誌南,最終微微一笑,“我知道。”

驀然用力一扯,拉斷了紙鷂地絲線。紙鷂胡亂飄搖,轉眼便被山風吹得不知去向。

桃花根本就不會任自己去聽信淩誌南,即使淩誌南今日所說均出自肺腑,也無非是對她興致正濃。

等淩誌南玩膩了征服獵物地遊戲,她地下場。興許就像這隻斷了線地紙鷂,隻會被遺棄,甚至粉身碎骨……

淩誌南全然不知桃花心中千轉百回,隻癡癡看著她的笑容,胸口柔情縱生,竟希望這趟出獵永遠沒有盡頭,他就能永遠在她的微笑裏沉醉下去……

他輕蹭她的鬢角,手底馬鞭揮揚。赤龍放蹄縱躍,如一道虹影,衝進山嶺間。

風拂起兩人漆黑的長發,纏繞糾結著難解難分……

無數色彩繽紛的紙片飛出她衣袖,隨風飄揚,宛如落英,飛遍了蒼穹山野……

有紙片落入山溪,順流漂浮。

紙上,畫著頭展翅翱翔的鴻雁。鳥爪間,抓著書卷。

小院中燈火幽幽如螢。

桃花正和淩誌南並頭而臥,剛有些朦朧睡意,就被外麵的沸騰人聲吵醒。睜眼,便見淩誌南已掀開幔帳下床,迅速穿起衣物。

淩誌南聆聽著風裏隱約的兵刃交擊和慘叫,顯然來者身手不凡。不由冷笑挑眉,倒要見識下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太子府頭上動土。

他抓起床頭長劍,見桃花已坐起身,眼帶惶惑,安慰道:“我去下就回來,院外有侍衛守著,你不用擔心。”

桃花點點頭,目送淩誌南衣袂飄飄,縱身消失。桃花手心微汗,心髒猛跳,緊張之中更升起無限期待,她熬不過幾分倦意,伏在桌上假寐。猛聽一聲巨響。兩扇木格房門被踢得門軸斷裂,飛起撞上牆壁。

淩誌南衣衫濺血,麵目背光,挺立門前。黑眸裏不加掩飾的怒火,令她氣息驟停,僵硬著身體,看淩誌南緩慢地朝他走來。

每一步,都散發著寒氣。

“洛夢蕊。”三個字,一字一頓,迸出淩誌南牙縫。

狠狠一把揪起她的長發,無視她痛出的淚光,淩誌南拖著人大步走出小院,將桃花推倒在草地上。

桃花頭昏腦脹,好一陣才看清周圍站了不少人。小豆聽到動靜也跑了出來,怯生生地縮在院門陰影裏。

那居總管赫然也在,正幸災樂禍地朝他陰笑。侍衛站得甚遠,滿臉都是焦慮關切。

“你怎麼解釋?”淩誌南的聲音冷得像從雪山冰峰間刮來的風,陰寒刺骨。桃花猛地仰起頭,對上淩誌南瀕臨狂怒的眼神。

“我警告過你,要你別惹火我。你竟然還不死心,給年邊的人通風報信。”淩誌南咬牙切齒地俯視桃花,“太子府有什麼地方不如外麵?你就非要跟誌南混在一起?”

“太子息怒,這幾人或許是自己找上府的,請太子莫錯怪了洛姑娘。”侍衛硬著頭皮上前一步,替桃花說話。

淩誌南冷笑一聲,道:“我倒很希望自己是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