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體訓下來,蘇念暖隻覺得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每天等著顧念瑾替她把書包拿下來,一同下來的還有晨故和唐洛筱。蘇念暖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著許熒盈了。熒盈下午要去不可,白天蘇念暖看晨故一個人待著太寂寞,便想著法兒的找他講話,即使他們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倒是林諾來得比較勤,來的時候拿著顧念瑾替她寫的“行為習慣養成訓練收獲”,或是一袋餅幹和牛奶,口袋裏還放了筆記本,形狀精巧,上了密碼鎖。蘇念暖吃著餅幹,林諾毫不避諱地按出密碼,問她一些關於顧念瑾的問題,用心昭然若是。
林諾家庭很優渥,這是施以告訴她的。林諾走後,她把些餅幹跟推到施以桌上,牛奶塞進晨故的桌肚裏。
施以毫不在意碎屑撒在了桌子上,吞下一整塊條形的餅幹,眉毛都彎了起來,滿足地發出一聲類似貓叫的聲音。她伸手翻看餅幹盒上的logo,驚道:“原來是這家的手工餅幹!”
“怎麼?這家餅幹很貴嗎?”
施以做痛心疾首狀,對蘇念暖道:“你居然沒聽說過?這學姐一直給你送這種口味的餅幹?”
蘇念暖光看施以的反應就明白了餅幹似乎不廉價,她想著林諾之前給她送的餅幹的味道,回答施以:“好像……是吧。”
“一想到我當初為了去這家店攢了兩星期的零花錢,還排了半天的隊,我就難受,香菇~”施以似是想起來了排隊買餅幹時等得雙腳僵硬的日子,犒勞自己一般又吃了一塊餅幹,感歎道:“要說這林諾對你還挺好,怎麼是你親戚?”
她搖頭,施以繼續問:“你們是好朋友吧?真讓人羨慕。”
她還是搖頭,從林諾旁敲側擊地從他這兒問顧念瑾的愛好,她含糊應付甚至故意說錯時,她就明白,她和林諾怕是做不成朋友了。
帶著一絲愧疚與僥幸,她似乎是將林諾又推遠了顧念瑾一步,,又或是,把自己推選了的顧念瑾一步。
施以覺得莫名其妙,心裏突然有個很大膽的想法,她看著蘇念暖,幾度欲言又止。最後,她還是不確定的問出口:“她……在追你?”
“噗!”蘇念暖還沒笑,一旁喝牛奶的晨故笑了。那大概,是她們第一次看見晨故的笑顏,像是寒冬乍暖,沁人心脾的春風。施以第一次注意到那個沉默,隱忍的男生。雖然為人是有些古怪,害她失了麵子,可她現在卻實實在在地歎了句,“這男生,還挺好看的哈。”
體訓過後一星期,高年級的學生們還能聽見樓道處傳來的慘叫,以及七年級學生像螃蟹一樣上下樓的慘樣。
“啊!”突如其來的一個籃球直直砸向樓梯間的少女,來不及反應,球已經重重打上她的肩膀。
巨大的衝擊力使她向後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幸好撞在了身後的人身上。
唐洛筱轉身道謝,卻忽然愣住了。
那一瞬間,周圍的聲音仿佛自動屏蔽,連籃球拍在地上的聲音都被模糊掉,唐洛筱隻聽見自己的心跳,一聲重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