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暖不知道她們的關係何時變得這樣好,施以的人緣較好,她臉上總是掛著笑,很少有人討厭這樣的女生,等她意識到施以對晨故的關心時,她已經纏著晨故身旁成了習慣。
“蘇念暖!”麵對晨故,施以除了軟磨硬泡毫無對策,剛一偏頭就看見蘇念暖,她忙把她叫過來,“你快來管管晨故!”
蘇念暖半笑著走過去:“怎麼了?”
施以立馬委屈地說:“這小孩好像和人起矛盾了,不願說,而且還不理我。”
蘇念暖伸手拍了下晨故的肩膀,他沒反應,於是湊到他耳邊說:“晨故,怎麼了嗎?”
一股熱氣噴在耳朵上,晨故迅速地抬起頭:“你幹嘛!”
晨故很少出現這樣豐富的表情,半是羞惱半是無措,施以沒想到晨故是這樣純情的一個人,馬上笑說:“小晨故害羞了哦!蘇念暖也就你能叫動他了。”
“我也是看她姐姐這樣做,跟著學的。”蘇念暖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聲,扯上正題,“晨故你和新同桌相處不融洽嗎?”
他的新同桌是個女生,留著長發,下巴有些尖,蘇念暖記得這個女生除了嘴比較碎還有些八卦外,並不怎麼難相處,怎麼會和他吵呢?
“說了沒什麼事,你們怎麼還問?”晨故有些大聲地說,“你們很閑嗎?”
“你吼什麼,我們這不是關心你嗎。”施以氣得跺腳,真是不識好人心,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誰會管你啊。
好看,當然不是劉海厚重的晨故,而是風起時,麵容精致的小孩,施以看見晨故筆挺站著的樣子時,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驚豔到了。
第一次詢問無果,她們隻好放棄,卻總是留意晨故那一方,好在除了有時的爭吵,沒鬧出什麼大動靜。蘇念暖經過他的座位時,總覺得他那位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可蘇念暖自覺沒有與她結過仇,很是莫名其妙。
同桌齊銘心寬體胖,一點兒沒察覺女生之間的暗潮洶湧,還很好心地問她:“你和晨故的同桌關係很好嗎,怎麼我總看見她望你?”
我連她名字都沒記住好嗎?蘇念暖內心吐槽。她扯了一下同桌肩膀上的肉,感歎道:“你怎麼隨時隨地都在吃啊。”
早上看他在啃包子,課間吃薯片,上課還偷喝一兩口牛奶,蘇念暖也是挺服他的。
“我告訴你啊,我爸是個廚子,從小我就是這樣過來的。”齊銘咬著吸管回答她。
這樣沒心沒肺的同桌,相處起來不會覺得尷尬。除了胖,他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比如樂於助人和寬容。蘇念暖沒想到,這樣平凡而又溫和的男生喜歡許熒盈。
許熒盈替顧念瑾來給她送早餐時,齊銘正在吃三明治,那也是他爸爸做的,配料豐富一下。許熒盈把水煎包放在她桌子上,注意到這個男生,衝他微笑說:“早餐不錯。”
等許熒盈走了,她這同桌還巴巴望著教室門口,蘇念暖那時就看出齊銘眼裏的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