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側領上的旗袍盤扣完全解開,露出肩骨上紋繡的一朵紅梅,我指著自己纖瘦的身體,問周逸辭漂亮嗎,他側眸看了一眼,漫不經心說,“很馬虎。”
他說著話手指落在我上身中間的深溝上,那深度恰好湮沒他指尖,緊緊包裹住,他在裏麵試探著蠕動了兩下,指腹粗糙的感覺將我細嫩的皮膚磨得有些疼,“從A到D,擠得很賣力。”
我整個上身都壓在他手臂上,紅唇貼著他耳畔無比輕佻說,“周先生不就喜歡一馬平川嗎?場所裏那麼多姑娘,您還不是看上了我。”
他嗯了聲,“馬有失蹄人有失足,我也是不小心被蒙蔽了雙眼,做了一個錯誤決定。”
我臉色有些陰沉,他還在繼續,“男人一手掌控一隻,是最佳大小,而你的一手掌控五隻,仍覺得不夠充實。”
他說完唇角勾笑,笑得十分好看,“像花生一樣,非常迷你。”
周逸辭這嘴巴真是登峰造極的惡毒,我一條腿抬到座椅上,纏住他腰腹,膝蓋抵著他某處輕輕蹭動,他沒反應,一點也沒有,我低頭看了一眼,位置沒有錯,我有些驚愕的表情,故意大聲說,“周先生痿了?”
吳助理在前麵噗哧一聲,又瞬間恢複一本正經。
周逸辭的意誌力有多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即便特想要,也能憑借強大的理智活活忍回去,想要在床上算計他,除非他心甘情願,否則不會有女人得逞,任憑她如何千嬌百媚。
車在兩個小時後緩慢停在市中心一片被山林景區包圍的莊園中,這片莊園造價不菲,在九十年代中期就已百萬起跳,堪稱天價,幾年過去早已不敢想象。
我無數次和琪琪路過門口,她都特興奮指著其中一套最為恢宏的三層莊園說,“我早晚要成為它的女主人。”
她大力拍我肩膀,“如果成功了,我就委任你做我貼身傭人,一個月給你一部手機的工資。”
我當時哈哈大笑,陪她一起憧憬幻想,她透過車窗看這裏的每一塊磚瓦,眼睛裏都閃爍著奇光。
而我此時就站在門口,仰麵望著樓頂碩大的金色穆字,感歎世事無常造化弄人,想要留下的總是不得已離開,想要跳出的卻又是深陷其中。
我和周逸辭站在一片茂盛的鬆針灌木叢旁,吳助理上去按響門鈴,裏麵門扉被打開,走出來一名年輕女傭,長相端正清秀,穿的也幹淨,看不出像傭人,像個小家碧玉。
我小聲對周逸辭說,“穆老爺可真風流,家裏傭人都比別處的漂亮許多。”
他笑了一聲,“她們不管怎樣賣弄手段,也都做不了太太,你又何必擔心。”
我偏頭看他,他根本不理解我的憂愁,我不擔心假以時日誰又會被穆錫海看上,我隻擔心我能在這套莊園裏有多長壽命,我被宣告活死人那一刻,周逸辭會不會不惜代價接我離開。
傭人一路小跑穿梭過庭院,陽光照射下,她身上的黃圍裙煞是好看,她隔著門看清了周逸辭,立刻拉開鎖將我們迎進去,“老爺一直在等,吩咐我打了兩個電話催促。”
我跟在周逸辭後麵,低著頭走進客廳,傭人關門時大喊了聲,“二少爺回來了!”
這一聲驚動了客廳各個角落的傭人保姆,很快茶幾和餐桌就擺滿食物果盤茶盞飲料,一看就是特意準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