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自作自受(1 / 3)

穆津霖將我圈在懷中,他整個身體傾壓下來,死死貼著我胸前,我被他控製在一方牆壁內,左右都是手臂,逃脫不得。

忽然間逼近我的雄性氣息在不斷攀升和放縱,我意識到不太對勁,我伸手用力抵在他胸膛,我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滾燙,像起了火一樣灼熱。

他和我近在咫尺的臉,噴發出夾雜著薄荷水的氣息,他口腔內是冰涼的,可這麼涼卻不能為他降溫。

他下意識向後躲,可後麵是牆,忽略他底下那條薄薄的被汗水浸濕緊貼著輪廓的短褲,他渾身都是猖狂。

多麼瘋狂的一件事。

摧毀了男人的理智,點燃了女人的感性。

我睜大眼睛注視他,窗外一絲絲柔和的風,流瀉於地麵奶白色的月光,無聲無息消融於春風蕩漾的夜晚,消融與我和他之間,越來越熱,不安與忐忑。

這樣性感的男人以這樣誘惑的姿勢和我擁抱在此刻,心髒幾乎窒息。

我覺得太危險了,也太可怕了,是我駕馭不了更麵對不了的狀況。

我逼迫自己從這驚世駭俗的故事裏清醒過來,我不斷在他懷裏掙紮,壓低聲音可還是藏不住怒意,“穆津霖,你是不是瘋了?你給我出去,你自己不怕就坑我嗎?”

我發現自己聲音裹雜著顫抖,我甚至沒有勇氣說服自己看他,他眼睛裏浮起的那一層烈火是什麼,我在夜總會待了兩年,當然不會陌生。

可穆津霖不是不理智的男人,他非常禁欲,不會魯莽衝動逾越過界,所以我雖然在掙紮,但並沒有過分推拒,因為我知道他其實不能怎樣,他一直都喜歡逗我,逗得沒下限沒分寸,可也僅僅局限於嘴巴上的逗。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隨著他將我越來越認真的困住,他似乎不是逗我,更不是撩一下就走,今晚將會是區別於以往任何一次的驚心動魄,在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中我驀然回味過來,我手忙腳亂喊他名字,踩他的腳,踢他膝蓋,我試圖用所有方式喚醒他潰散的理智,拉回他遊走到現實之外的靈魂。

在我最局促不安時,穆津霖忽然毫無征兆吻住我的唇,他吻得太激烈,恨不得把我弄死,一上來就這樣無比變態強硬的吻,我嚇得呆愣住,連眼睛都忘了閉。

他用身體壓住我在堅硬的牆壁上,我陷在滾燙與冰涼的夾擊中,從沒如此清晰而認真的看過他麵容。

那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

男人的桃花眼,一隻雙眼皮,一隻像是單的,卻是內雙,所以他笑起來總是那麼風流頑皮,帶著邪魅的味道,這樣的眼睛,投射出這樣風情的目光,他再年輕十歲的時候,一定比現在更擅長發壞,令女人愛不釋手的壞。

我討厭這樣的男人,江北的傅驚晟,我就很討厭他,他雖然很溫和,但那是假的,戴著麵具,也是這樣一張又壞又魅的麵具,可撕下來有多恐怖,隻看周逸辭隱忍多年與他平起平坐就知道,傅驚晟也不是易鬥的善類。

但我驚訝發現自己竟不討厭穆津霖,不討厭他這樣的臉,他一貫的溫柔儒雅置身度外,一貫的沉穩老練睿智幽默,即便他亦敵亦友,可仍舊是這套宅子唯一讓我覺得溫暖和安全的地方。

沒錯就是安全。

我竟莫名其妙在他身上感覺到安全,這是周逸辭也沒有給過我的感受,他讓我覺得禁錮,懦弱,卑微。

而穆津霖讓我好笑,安全,活潑。

我敢罵他,敢踩他,敢朝他擠眉弄眼,露出所有奇怪的表情,他總是照單全收,偶爾抿唇笑,從沒有像周逸辭那樣,忽然發了狠要打我。

我睜大的眼睛裏穆津霖貪婪而張狂的眉眼忽然柔軟下來,他此時乖乖的像個孩子,眼角處泛著一絲水潤,亮亮的,更勝過窗外的月光。

他吻得深情,又溫柔,我感覺到他不再隻是用牙齒咬我的唇,用唇瓣舔過我的嘴,描摹著我的唇形,他動作很緩慢,似乎怕我察覺,又似乎是小心翼翼怕將我弄碎。

濕潤的唾液沿著我唇角一直到唇珠,我剛才還張牙舞爪的躲避和抗拒在這一刻不知不覺止息,我可能累了,我想我就是累了,才懶得再推,懶得再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