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和床的幾步之遙,他似乎一步就跨了過去。他將我放在床上的同時,伸手扯開了自己短褲,我才發現他沒有穿裏衣,像是算計好的這一場,早就有了打算要在今晚這麼做。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眼前閃爍過無數江北發生的血案,沙發和地毯上都是血,走廊上一滴滴的烈紅,在慘白光下嚇得人骨頭發麻。
一個個斷斷續續的場景,猶如碎片串聯起來,周逸辭的那麼可怕,穆津霖的同樣可怕。
我蒼白著臉滿是恐懼,而穆津霖已經壓下來,不過他沒有壓在我身體上,而是用一條手臂撐住自己,他垂眸在我打開的身體上看了許久,期間我不斷撕咬他的肩膀,除了喊叫我幾乎用上所有能推開他的法子,但他就像一塊巋然不動的巨石,無論如何的狂風暴雨,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我看著他含了滿眼的淚水,“我懷孕了。”
他嗯了聲,“不是有一種說法,孕婦隻要小心點就可以。”
“你會小心嗎,你眼睛都是綠的!你個鱉精!”
我隨口嗆了他一句,他聽到後立刻笑出來,笑得非常蠱惑,“原來不是不願意,而是擔心我太野蠻。”
我胸脯氣鼓鼓的,在他發紅的眼眸內顫動著,春光乍泄,“你是不是禽獸!”
他手指在我皮膚上意猶未盡的滑過,“我也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
他兩條腿困住了我整個人,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一步,我在場所兩年,我都沒在男人眼前脫得這麼幹幹淨淨,我死守住最後的底線,我以為這個底線能打破的隻有周逸辭,即便是穆錫海,即便是這個我名義上的丈夫,我的抗拒和厭惡,甚至控製不了殺了他自保的衝動。
但穆津霖怎麼會成為我的第二份例外,我並不排斥,甚至我連抗拒的力氣都是軟綿綿的,我感覺得到這份厭惡寥寥無幾。
我已經崩潰了,所有的意識和剛烈,都魂飛魄散,他堅硬的部位死死抵住我小腹,似乎隻要他一念之間,就足夠貫穿。
穆津霖和我經常偷渡那個一牆之隔的天台,他跑來趁我不注意在我頭頂叫一聲嚇我一跳,他最幼稚可笑的樣子隻有我看到過。
我也喜歡跑去偷偷看他幹什麼,最開始看到他光裸的背影我會手足無措,會擔心自己長不長針眼,一來二去看熟了,偶爾看不到還覺得遺憾,我覺得他是我見過的人到中年還能保持身材最好的男人,他和周逸辭是不同類的美人,就是那種如果當鴨子一定掛頭牌的檔次。
我說我給你介紹當鴨子吧。
穆津霖說好,以後風月山莊倒閉沒飯吃,這不失為一條路。
我大笑著說你行嗎,那些富婆特渴,一晚上纏死你。
他說試試看吧,他也是渴很久了。
他總能一句話就逗得我喘不上氣,差點笑死在天台上。
關鍵他還特一本正經,麵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他說自己衣冠楚楚,我說他衣冠禽獸。
他問我見過真正的衣冠禽獸嗎,我說當然,你和周逸辭都是,堪稱這行的佼佼者。
他笑著說以後讓你見識下。
結果這一天真就這麼轟轟烈烈的來了,讓我猝不及防。
我在他懷中嚶嚀抽泣,我央求他停下,我不想失去他,我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終結我們那麼美好的關係。
他像是著了魔,不理會我的哀求,昏昏沉沉起起伏伏中,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方向來自於一牆之隔的穆津霖房間,他在我身上的動作倏然一頓。
寂靜的走廊散開一聲穆總,是他山莊的下屬來找他,他用英文咒罵了聲,閉著眼平複了許久,他臉頰泛紅,額頭全部是抑製的汗水,我知道自己逃過今晚一劫,我沒忍住笑他,“知道什麼是自作自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