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華西(2 / 3)

賭廳此時最熱鬧,晚上七點到淩晨一點,很多人排不上桌子蹲地上鋪報紙玩兒,真有輸得當場掉眼淚,跪在高利貸腳下央求他高抬貴手,自己女兒剛上初一,高利貸的人才不管那一套,白紙黑字,指著鼻子叫囂敢報警老子廢了你,麻利走人抓姑娘去,急得男人直撞牆。

在賭場當差,看多了也就麻木了,人各有命,好壞自飲。世上總有那麼一群人做著一夜發財的夢,可夢大多是噩夢,醒來發現一場空,早已在酣睡中家徒四壁。

孟三爺抱著一姑娘在包房沙發上,那姑娘皮膚白得晃眼。

賭場裏的荷官,模特的身材明星的臉,一律十八到二十二歲,超過二十三都算老的,一水的嬌嫩白豆腐,男人賭著錢,眼睛過著癮,不難想象為什麼如此流連忘返。

像那些特別有錢的爺,還有專門為了捧哪個荷官的場沒日沒夜賭,不過荷官除了和賭場老板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與賭客接觸很少,怕惹麻煩,除非真是有錢有勢到一定地步,荷官不幹了,直接跟走。

華西賭場裏的荷官,別說在濱城,算上附近幾座大省也赫赫有名,火辣,身材,那是真正的天之傑作,臉蛋俊不俊就仁者見仁,總之身材是絕了,濱城的風水養人,可也敗人,多少姑娘風光了,可也有不少死在這片欲望的土地上。

底下一小姑娘拉開孟三爺褲鏈,還沒正兒八經開始,孟三爺就有點受不住,人到了這歲數體力再好也架不住敏感,時間長不了,他把臉仰起來,靠在沙發上喘氣,兩隻手推開那姑娘,全都按在底下為他賣力氣的女孩腦袋上,狠命的往下壓。

然而才不到一分鍾他還沒過癮,走廊上傳來兩聲手下哀求姑奶奶的聲音,由遠及近追著高跟鞋響,很快到達門外,門裏的人還來不及反應,門砰地一聲被踹開,一個穿著明黃色緊身皮裙的女人逆著光線闖進來,一把扯過跪在地上的女人揚手一巴掌,女人嘴角還沾著一絲白色的液體,趴在地上像口吐白沫。

另外倆姑娘急忙穿衣服,在這樣混亂中嚇得失聲尖叫臉色慘白,孟三爺剛從極致裏回神,就看到董欽欽撒了一頓潑,一點顏麵都不留,險些把房蓋挑了。

他臉色有點難看,咳嗽了聲讓她停手,董欽欽極不甘願停下來,坐在旁邊側過身,小臉繃得緊緊的,生了大氣。

董欽欽是孟三爺的情人,是他唯一出錢買了金絲籠養的小情人,其他的頂多算情友,這可是他心肝寶貝,是他的心頭肉,更是他的發財福星,沒有她,孟三爺第二次發家都很玄乎。

董欽欽的生辰八字特別旺,而且很稀少,一百萬個人趕不上一個,非常富貴。當初孟三爺東山再起,就聽泰國一大師的話養了小鬼,是那種愛發脾氣的惡鬼,法力高,但也狠,不順著就要給主人下降頭招災難,孟三爺看到過,是一樽很小的佛像,裏頭煨了嬰兒血,總之什麼類型都有,密封在罐裏,扯下一條黑色絨布,貼上符,供奉起來。

孟三爺還親自到香港那邊拜了帖子,也請高人算過,董欽欽就在這樣的機緣巧合下,成為孟三爺養在身邊的旺運寶貝。

他隔三差五就要和她來一次,吸點旺氣兒,雖然這些有些荒誕,老百姓不信,可達官顯貴信,娛樂圈的明星模特也有供,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就怕掉下去,隻要能保住,無所不用其極。

董欽欽後來也知道原來這麼回事,她明白孟三爺離不開自己,有時候撒脾氣囂張,他也哄著,就有點肆無忌憚,產生了獨霸的念頭,凡是靠近他的女人,董欽欽下手都夠狠,她也害怕,害怕碰上八字更好的,把她擠了,這麼舒服的日子,她不想丟。

孟三爺手搭在董欽欽腰上,輕輕掐了一把,董欽欽把他手拍掉,“去你的!”

這三個字兒跟招魂兒似的,不說還好,說得孟三爺差點受不了,“我的心肝兒,誰惹你了?怎麼大火氣,剛才踢門踢疼腳了嗎?三爺給呼呼?”

董欽欽撲哧一聲笑出來,“沒正經的,誰要你呼?剛呼了別的女人,又來呼我,我才不。我要撒口氣!不然三爺你小心點,晚上我可要請假,今兒不痛快,陪不了你。”

孟三爺摟著嬌滴滴的董欽欽哈哈大笑,他伸手捏她的臉蛋,“就這麼點事,都陪不了我了?”

董欽欽哼,“這還小事,我隻是不敢跟三爺動手,但您知道天底下老婆捉到丈夫背地裏打野食吃,都怎麼撒潑嗎?”

孟三爺當然知道,他賭場幹一輩子,什麼樣的男人女人沒見過,他說好,那你出口氣。

董欽欽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倒了一杯龍舌蘭,往酒裏又兌了不少水,她旋轉著高腳杯,唇角的笑容非常明豔,她勾手讓小兄弟遞來打火機,對準杯口點了一下,蹭地一下,火焰躥出老高,還帶著一絲白色泡沫狀的氣體,那三個女孩嚇得不輕,生怕爆炸毀了容,急忙蜷縮著往牆根處紮,董欽欽直接反手朝她們臉上潑過去,幾聲接連響起的驚叫在包房內漫開,她們捂著臉不敢說話,卻發現並沒有過多的傷害和疼痛。

董欽欽把空杯子放下,撚了撚手指上的潮濕,“害怕對嗎,剛才想著恐怕這張俏臉蛋這輩子都毀了,是吧?記住這滋味兒,老娘男人不是誰都能碰的,下次三爺叫你們來陪,提醒他想想家裏的董小姐,再這麼惹我不痛快,我就潑硫酸了。”

董欽欽說完轉身撲在孟三爺懷裏,臉上露出撒了氣的笑模樣,孟三爺就喜歡她潑辣還撒嬌一起上的勁兒,他笑眯眯問,“這就完了?”

董欽欽說完了啊,孟三爺笑中帶著驚訝,“不對吧,我怎麼記得半年前你把人家上身切了一半,這才潑點酒,你就高興了?”

董欽欽推他,喲了一聲,“我真切了這三個嬌滴滴的小妹妹,少半拉上身,在賭場給達官顯貴發牌,多影響美觀啊,興許人家心氣兒不順,連牌都不玩兒了,不讓你少賺錢啊!我雖然愛吃醋,可大局我也能忍,你買點禮物送我,不比那麼血腥的解決好得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