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穆津霖盯著一批進貨儲庫後回到房間說要去紅區辦事,我問他辦什麼事,他笑著說挑兩個年輕姑娘,那邊剛送過去的都是雛兒,鮮嫩可口,男人不嚐嚐很可惜。
我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另外一隻手沿著他身前堅實的肌肉下滑,停在健碩的腹部上,來回摩挲移動著,他體溫似乎要比正常人灼熱一些,早晨起來顯得尤其滾燙,他故意逗我,在我掌下的腹肌還不安分鼓動了一下,指尖忽然間的蓬勃嚇了我一跳,我本能躲開,他按住我手腕又放回去,“摸了就走,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便宜事,不給個一塊兩塊,想跑沒門。”
我笑他可真值錢。
他說這是明碼標價,沒商量。
“所有女人摸都是這個價嗎。”
“看女人的姿色,好的可以打折。”
“我不能打折嗎。”
他從頭到腳看了看我,“你的話,我可以倒給錢。”
我咧開嘴笑,“穆先生這麼甜的嘴,根本不用花錢找姑娘,姑娘恨不得白給你倒貼。紅區我聽過沒開過眼,穆先生體力這麼好,晚上喂我白天喂姑娘?”
他悶笑出來,“晚上喂過你嗎。”
“趁我睡著喂沒喂,我怎麼知道。”
他哦了聲,“這是在暗示我,今晚可以喂一喂,對嗎。”
我推了他一把,他向前衝了半步,戳住牆壁繼續笑,“哪有那心思找姑娘,養精蓄銳等著把你吃到嘴。”
我指了指門口,“還不趕緊走,等著文珀醒了纏住你逗他玩兒,當心不放你。”
文珀最近開始吧唧吧唧嘟囔話兒,恩啊咿呀,什麼都喊,巴哥說他聰明,一般孩子才半歲根本不張嘴,還像個小啞巴似的隻剛知道往前試著爬,不過文珀也不是和誰都嘟囔,他大多時候十分安靜,隻有穆津霖把他舉得高高他才會笑,笑得同時嘟囔幾句,所以穆津霖也喜歡逗他,天天在他耳朵旁邊唬他叫爸爸,文珀哪裏喊得出,不過聽他喊就會微微眯眼,穆津霖起先覺得這反應好笑,後來察覺過來,打他屁股罵他小兔崽子占便宜。
穆津霖從衣架取下西服穿上,我隨後把大衣扯下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煙味很濃,我看了眼窗戶外麵,“天暖和了,穿不上這麼厚,我今天給你送到洗衣店,洗幹淨了收起來。”
我一邊說一邊翻口袋,怕他落下什麼貴重的東西洗糟了壞掉,我忽然觸摸到緊貼著內口袋一個長方形的硬質木盒,我拿出來看,紅褐色的檀木,散發淡淡的熏香味,我叫住他問這是什麼。
穆津霖正拉開門要出去,他回頭看見我手上的東西,腳下一滯,臉色有些微變,但也僅僅是一瞬便恢複自然,他漫不經心說,“一個很奇特的煙盒。”
我晃了晃,裏頭嘎吱響,我不可思議問他,“你抽的什麼煙,怎麼這麼硬?”
我剛想打開看,穆津霖在這時奪過去,我手上落了空,他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小煙袋鍋,山莊裏高層送我的,說能過濾煙霧,我也沒試。”
我走過去為他理了理領帶,“少抽煙,傷身體,買點薄荷糖,煙癮犯了吃一塊,不比那嗆嗓子的東西強?還能護聲帶,瞧你早晨起來嗓子都是啞的。”
穆津霖嗯了聲,他一隻手扣住我後腦勺在我額頭上重重吻了下,“知道了。”
我挽著他下樓,目送他出門,大門合上前他透過縫隙和我擺手,我笑了笑,目光停留在他捏在掌心的木盒上,轉瞬間門便輕輕合住。
碼頭剛卸載一批兩噸的貨入倉,工人一個個累癱在沙坑上,正吹著海風抽煙,穆津霖從木屋出來,迎麵撞上拎了一袋子烤串的巴哥,裏頭的孜然味特別濃,穆津霖最討厭孜然,推了他一把,“吃完再過來。”
巴哥給幾個兄弟分了分,都是些烤得火候特別大的羊腰子,手下接過去咬了一口,熱辣的香味躥到鼻子裏,齜牙咧嘴笑,“科學家說吃啥補啥,缺啥吃啥,巴哥這是透支了,腎虛。”
旁邊一個嘴巴大的工人兩三口就擼完一串大腰子,塞了一嘴油跟著笑,“巴哥腎能不虛嗎,一晚兩次,看著都累。”
“我去你奶奶!”
巴哥直接上腳踹,“你趴床底下看見了?我還兩次,我早晨五點起,你們褲衩子還沒提上我就幹活了,我起得來嗎我!”
他說完又把戰火撩向頭一個編排他的,“你知道啥是科學?還科學家,你自己名字都寫不順溜,要不要臉?”
手下瞪眼,“咋了,生理學就不是科學了?咱這幾個哪個不是生理學家。”
他們擼著羊腰子哈哈大笑,巴哥指自己,“你們是生理學家,那我就是給你們講課的教授。”
“那是,這領域我們就服巴哥!巴哥有過的女人比我吃過的鹽都多。”
旁邊一小兄弟從巴哥手裏搶了根串兒,一邊咬一邊跑,“巴哥摸過的屁股比我看過的星星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