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珍著實是被安容熙氣走的,看著她摔門遠去的背影,夏沛染的黛眉舒展了又再次皺起。
如今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當中還要糟糕。
今天她的病房,像是逃不了熱鬧的了,在葉玉珍離開沒多久,便到井石然登門拜訪,與其說是來探病,倒不如是來道歉的。
他來到的時候,夏沛染剛好用完午飯,而安容熙也正好走開,病房裏麵就剩下夏沛染一人。
“進來。”夏沛染正看著劇本,雖說現在的她身上還有傷,無法拍戲,但背熟一點劇本還是一件好事。
推門進來的井石然,手裏還拿著一束唐菖蒲,純白色的花色,正好與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但這一切,夏沛染都無興趣欣賞。
“井大明星,稀客啊!”夏沛染淡淡地掃了一眼,目光重新回到劇本上。
一看到他,心裏的怒火就直往上飆,要不是他,自己現在又怎麼會躺醫院,拍戲進度又怎麼會延遲。
“那個,傷口好點了嗎?”井石然十分不自然,但渾身已經沒有盛氣淩人的氣勢。
“你試試紮破自己看看。”現在的夏沛染,根本就不會給他一點好臉色看。
“咳咳,”井石然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摸了摸鼻子,“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啊!”
“哦?你指的是什麼事情?”她一下子來興趣了,故意問道。
雖然她很不明白,為什麼井石然會突然出現她的病房,還這麼好心地特地來給她道歉。
“推倒你和咖啡一事。”雖知道夏沛染是故意刁難,但為了自己的飯碗,他忍了。
要不是被撤兩個廣告,他打死都不會來這兒,還讓這個女人如此囂張。
“嗬!”夏沛染冷冷一笑,把劇本放下後,撐著病床坐了起來,“你以為,就你的片言道歉,我會接受?”
“不然你想怎樣?”井石然心一急,語氣加重了不少。
這更是讓夏沛染揪住他的小尾巴了,“首先,你現在的語氣就不對。”
“你……”
“怎麼了?井大明星,這就生氣了?”夏沛染唇角一勾,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能忍耐多久?
“不是,畢竟是我做錯了。”他壓下心中的怒火,道。
夏沛染把目光往床邊的桌一掃,手中的動作跟上了腦袋的思維,拿起玻璃水杯,直接就往他的臉上潑。
“嘩——”的一聲,那冰冰涼的白開水,從他的俊臉上下滑。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了,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而夏沛染卻一臉神氣地把玻璃杯放回原處。
井石然反應過來後,怒了,“夏沛染,你這算什麼意思?”
“以牙還牙,井大明星,現在我原諒你了。”
“你別太過分了。”井石然的眉一橫,眸瞳中醞釀起點點怒火。
好歹他都是一個有身份的大明星,居然被她如此潑水,如果傳出去,哪兒還有臉麵。
“怎麼了?井大明星,我這樣就過分了?那如果我拿一根鐵釘紮在你身上,你會怎樣想?”
看著井石然的臉成了調色盤,她越發地好心情,嫣然一笑,重新拿起劇本,慢悠悠道:“當然了,我這不過是開玩笑的,好了,你的歉也道完了,請回吧!我還需要時間安心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