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所謂的“親戚們”一個個看著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是祖父的名望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磨滅的。更何況外祖父還有這麼多的門生,一個個都是位高權重,他們這些跳梁小醜也不敢怎麼樣。
想定,蘇雲翎鬆了一大口氣。
正在這時,有下人前來稟報道,蕭尹書來了囡。
蘇雲翎微微皺了皺秀眉。果然,相貌堂堂的蕭尹書走了進來。他行禮過後,麵上帶著擔憂:“太公說他身子不適,晚些才能見二小姐。”
蘇雲翎一聽,秀眉皺得更深了。不過她很快就笑了笑,一雙明眸熠熠有神地看著他。她柔聲問道:“尹書表哥,外祖父是哪裏身子不適呢?若是生病了,我得前去伺候這才是為人子女的本分才是。鯴”
蕭尹書見她輕聲細語,麵上淡笑如牡丹天香,一下子俊臉都紅了。他腦中想入非非,更是盯著蘇雲翎一眨不眨,卻不知這一切都被旁邊的陳公公看在眼中。
他微微皺眉,卻識趣不說什麼。
蕭尹書醒過神來,連忙道:“二小姐不用太擔心,太公身體並無恙,隻是年紀大了,疲乏了些。”
蘇雲翎聽了心中冷笑。無恙還不讓她見?
恐怕這蕭尹書說的不是實話。肯定是他們故意攔著不讓她早點見到外祖父。
蘇雲翎起身道:“既然外祖父無恙,我這個做晚輩的自然要前去拜見,不然的話,外祖父不知還道是我目無尊長。”
蕭尹書一聽,回過味來頓時暗暗叫苦。
事實上果然如蘇雲翎所猜測的那樣。他並未向蕭老通傳,隻是詢問了蕭老身邊的童仆。他這一舉動十分誅心。
蕭老身邊的童仆不知蘇雲翎來到,隻據實回答說蕭老起身了。於是蕭尹書便轉告蘇雲翎蕭老剛起身,身子疲乏。若是將來事敗露,他便可以說,他是關心蕭老起身困乏,不忍蕭老悲喜交加對身子不好。
若是不事敗,蕭老知道蘇雲翎來了不前去及時拜見,便有了心結。
他盤算打得好,卻不知道蘇雲翎壓根沒有給他機會展現。蘇雲翎說完就起身出去。蕭尹書一愣之後,趕緊趕上前去想要阻攔。
陳公公卻不動聲色站在了蘇雲翎身邊,一震長袖,蕭尹書隻覺得一股力道過來,將他差點撞翻。
蘇雲翎頭也不回,淡淡道:“想必外祖父一定也是想見我的。就煩請大表哥領路了。”
蕭尹書啞口無言,隻能暗自心恨走到了前麵領路。
……
蕭府山莊另外一邊,蕭鳶正氣得滿臉漲紅,對著一株桂花樹惡狠狠地出著氣。二夫人又丫鬟領著匆匆而來。當她看見被揉碎一地的桂花葉子,麵上浮起不悅。
她立刻走過去喚道:“鳶兒,你幹什麼!”
蕭鳶見是自己的娘親,哼了一聲不理會,依舊狠狠抽著那株可憐的桂花樹。
“好了,有什麼事要這麼生氣?”二夫人很有經驗地安慰。她一使眼色,旁邊的丫鬟退了下去。花園中隻剩下母女兩人。
蕭鳶見自己的母親語氣緩和了點,哼了一聲:“母親不是要去討好那個二小姐嗎?自去就好了,管我這個假冒的二小姐做什麼?”
二夫人聽見自己女兒負氣的話,心中了然。她嗬嗬冷笑一聲:“就這點事你就氣著了?我看你啊,都是被為娘給寵壞了。”
蕭鳶停了手中的動作,俏臉通紅:“那個什麼蘇家二小姐不是聽說早就死了嗎?哪鑽出來的?現在可好了!正牌的主兒來了,我們算什麼?我看她那樣子早晚會把我們給趕走!娘!你還能忍?”
二夫人眼神冷了下:“不忍還能怎麼樣?”
“你!”蕭鳶被自己母親的話給氣到了,鬱悶地又轉頭折磨那株桂花樹。
二夫人見她一副不開竅的樣子,狠狠點了她的腦袋:“你傻不傻?!你才是蕭家二小姐,她是蘇家二小姐!仗還沒開始打呢,你就自亂陣腳。簡直是令為娘失望!”
蕭鳶一聽這話頓時醒悟過來。她急忙抓住二夫人的手,問道:“娘,你早就有辦法了是嗎?”
二夫人看了看四周,這才聲音陰沉地道:“什麼正牌冒牌。這話以後再也不要提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蕭家二房為了進這蕭家山莊費了多少周折。你覺得咱們進來了,還能這麼輕易地被一個外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