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歌從桌上拿了一個空的茶杯,撚手成決劃開自己的手掌,掌心流出來的血源源不斷的流到茶杯中,直到裝滿了整整一杯,鳶歌才放手,空氣中竟然沒有一絲血腥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木峯雙眼睜的老大,看著鳶歌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居然是……”
鳶歌打斷木峯接下來要說的話,她可不想再聽見那幾個字,再說,這俗世人心險惡,她可不想當一個移動血庫,誰沒事就戳自己幾刀,放點血補補身子。
木峯閉上嘴,不說話,鳶歌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傳說,如今也不過是揭露了為什麼她能成為一個傳說的原因罷了。
鳶歌端著自己的血遞給木峯:“拿給她喝吧,你還有反悔的機會,她喝了,就……”
木峯接過茶杯,沒有片刻遲疑,輕輕掰開薑雪的嘴,把茶杯的血灌進去,鳶歌心疼的看一眼薑雪嘴邊溢出的血,這都是自己的血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補回這麼多精氣啊。
木峯拿著空茶杯問道:“然後呢??”
鳶歌收回自己肉疼眼神,看著木峯問道:“迷仙陣法知道嗎?”
木峯眉頭微蹙:“那是禁術。”
鳶歌無所謂道:“那就是不知道,行了沒你的事了。”
鳶歌用掌心殘餘的血在薑雪的額間跟雙手腕處畫上鳳尾花的印記,剛畫好的印記立即消失在薑雪的額間。
木峯守在薑雪身邊,看著鳶歌行雲流水的動作,臉上是愜意的表情,但是額頭上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卻出賣了她,木峯現在隻恨自己之前為什麼那麼循規蹈矩,禁術就禁術自己一天犯得事兒還少了不成。
不然現在也不至於在這裏幹瞪眼,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峯隻知道鳶歌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嚴肅,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看上去也有剛剛開始的輕鬆變得有些吃力起來。
終於,鳶歌有些體力不支,癱坐在薑雪身邊,臉上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木峯連忙扶住鳶歌,心裏除了感激更多的就是愧疚。
鳶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扔給木峯:“裏麵的東西吃了就跟我走吧,人沒事了,待會就醒了。”
木峯拿著盒子,看著床上逐漸恢複氣色的人,木峯打開盒子把裏麵的丸子吃掉。
木峯:“你要不要休息下?”
鳶歌虛弱道:“怎麼,你舍不得她了?”
木峯:“不是,我是擔心你….”
鳶歌:“我沒事,該走了,她….”
鳶歌接下去的話沒有說出來,隨他去吧,這大概就是她的命。
璃莫不知道在外麵等了多久,直到他再也按耐不住,推開門闖進去的,發現屋子裏除了還在昏迷的薑雪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桌上還有一封信,上麵寫著:“好生照顧她,後會無期。”
璃莫拿著信看一眼,床上的人,嘴角揚起一定弧度,她是自己未來的皇後,怎麼會不好好照顧她呢?
昏迷中薑雪嘟著嘴,臉色紅潤絲毫沒有受過傷的樣子,此時,她還不知道,醒來,迎接她的將是一個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