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冷諷開口,照片裏的許鬆柏依舊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你約我到這裏來,隻是想說這句話?”陰冷的天氣令人說話間都帶著白氣。
“溫懷素,我真看不懂你。”傅瑜走到溫懷素身旁。
“當初許浮生可是為了保護你才替我頂罪的,可反過來看看你,裝瘋賣傻五年,知道真相卻什麼也不說,她是你親生女兒嗎?”裹緊披肩,墓園可真冷。
溫懷素麵無表情站在許鬆柏墓碑前。
他自殺了,一了百了,卻讓其他人為他的罪孽買單。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把真相說出來,在你兒子結婚前送你進監獄?”
溫懷素冷笑一聲,卻生生刺痛了傅瑜心裏最恐懼的事,也同樣……
讓她的眸底顯露一絲殺機!
“別這樣,畢竟我們也曾經睡過同一個男人。”
傅瑜同樣也是一句,令溫懷素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你真夠不要臉的!”墓碑前,溫懷素的聲音陡然提升。
“我不要臉?當初可是許鬆柏強殲的我,我忍辱負重,倒是可憐了許浮生,當初我給她看照片的時候,看她爸爸到底是怎麼一副醜陋嘴臉的時候,那張小臉,白的可憐!”提及往事,傅瑜恨不得在劃花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後來我才知道,我不過是他後宮當中的一個,你可是他枕邊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許鬆柏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傅瑜輕撫著自己這張臉,目光微冷。
“他曾經跟我說過,我的臉像‘她’,他搜集的後宮,有的嘴像‘她’,有的眼睛像‘她’,有的是背影像‘她’,他不斷在各類女人身上找著影子,卻唯獨不碰你,你們這對夫妻可真是‘相敬如賓’。”
“真可憐,你愛的男人,心從不在你身上。”
傅瑜像是要壓垮溫懷素,不斷冷嘲熱諷的刺激她。
“閉嘴!”溫懷素終於失了冷靜,瘋了似的向著她撲過去。
她一直都知道許鬆柏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從結婚之初就知道,那個令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到底是誰,她卻從未尋找到過蛛絲馬跡!
“是你應該閉嘴!我絕對不能夠坐牢,我也絕對不能夠讓你有威脅到我的機會!溫懷素,你去死吧!”墓園內呼嘯刮過的風吹亂了兩人的發,竟帶著決絕的味道。
隻聽到砰的一聲,溫懷素的身體軟綿綿的歪倒下來。
而傅瑜眼前,瞬間出現蔣靜姝與蔣梅菀的保鏢譚,剛才出手的……是譚!
“媽,接下來要怎麼做?”蔣靜姝手抖得如篩糠,反倒是譚,麵無表情。
“不能讓她活著,絕對不能……”
傅瑜也在抖,不斷倒吸著涼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譚……”蔣靜姝沒什麼主意的看著譚,隻見譚從西裝內襯口袋裏掏出個小瓶。
裏麵有透明的液體在不斷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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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機場的路上,阿奇一直借著後視鏡,看著麵無表情的蔣紹霆。
馬上就是婚禮要開始的時間,可蔣先生注定是不會出現在現場了。
“蔣先生,打通電話給許小姐吧。”一路走來,阿奇是唯一一個全程見證蔣紹霆對許浮生感情變化的人,他相信,隻要給許浮生解釋過,她會理解的。
“告訴她什麼?告訴她我原本想要報複她所以五年前抱走了她的孩子?告訴她這個孩子就是睿希?告訴她這個孩子現在因為我的錯誤被綁走了?告訴她因為我救她的孩子回來以做彌補,所以不能參加婚禮?”
就像是曲雲曦說的……
有些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犯,一步錯,步步錯,終讓自己畫地為牢。
阿奇拿著手機的手慢慢落下來,一時間,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蔣先生,你可以先不告訴浮生小姐的。”許久,他聽到自己這樣幹澀的開口。
“就算我不說,曲雲曦也會說的。”他太了解曲雲曦了,這個女人最懂得在旁人傷口上撒鹽,她不可能什麼都不說,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給英國那邊打電話,不惜一切代價,讓親子鑒定無法繼續下去!”
蔣紹霆目光陡然變得凶狠起來,卻無法抑製心底裏的蒼涼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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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浮生緊握著手裏的捧花,不住的往門口看去,婚禮稍後就會在不遠處的教堂裏舉行,可到現在,蔣紹霆都還沒來,他這次,怎麼這麼慢?
“蔣紹霆怎麼還不來?還想不想娶浮生了!”錢多多話音剛落,茉莉就用手肘捅了捅她,隨後看了眼眼神渙散的許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