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有條不紊溜走,一整天的大部分時間,許浮生都是看不到蔣紹霆的。
他太忙了,前陣子因著她住在醫院,jc集團的事情全都扔給了下屬,現在許浮生好些了,自然也不能天天在家裏陪著。
許浮生對這件事情說實話並不在意,可也正是因為這份不在意,令旁敲側擊想要試圖找出她有一絲不情不願的蔣紹霆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
蔣紹霆一個人生起了悶氣,弄的公司上上下下也跟著緊張起來,直到下了班回到家進門之前,那張沉悶肅冷了一臉的臉色才稍稍變得好看一些。
剛進家門,就看到許浮生坐在沙發上,空氣裏濃濃的中藥味道,‘藥師’不知去向,倒是白薩摩胖胖聞不了中藥味懨懨的趴在地上。
“在看什麼?”蔣紹霆徑自朝許浮生走過去,剛走近就看到她手中拿著的請帖。
不過一眼就知道是誰送來的,隻因為這份請帖今天同樣出現在他辦公桌上。
“今天剛送來的,這個月的17號。”殷陸離與蔣靜姝拖了那麼久,終於要辦婚禮了,許浮生將請帖遞給蔣紹霆,豈料他連看也沒看的隨手扔到桌上。
——我是喝醉了!蔣靜姝給我戴了一頂大帽子,還是綠色的!嗬嗬!
殷陸離那天喝醉後跑到自己麵前的叫囂的聲音回響在耳邊,不知為何,許浮生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天……殷陸離是知道了什麼嗎?
“你要去?”蔣紹霆隨手將領帶抽下來扔到一旁,不偏不倚的落在白薩摩身上,隻見它嗷嗚一嗓子跳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什麼危險,這才蹭到主人腳邊。
“請帖都送來了,我要不去豈不是不好?”這還有些日子,自己最近這些天裏手腳終於有了些力氣,雖然時不時的還會渾身難受,但比起最開始的那段日子,已經不知好了多少倍,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喝起藥來更沒有什麼遲疑。
“你不想去也沒有人敢逼你。”蔣紹霆刻意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伸手落在她肩膀上,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許浮生並未發現。
蔣紹霆見她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徑自伸手將她長發纏在自己之間,並在短時間內對這個遊戲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聊。”回過神來的許浮生意識到蔣紹霆的動作,哭笑不得的從他手指間解救下自己的發,就這麼一句,沒想到倒惹得男人不高興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
“想以前的一些事。”許浮生並沒有意思將自己想什麼告訴他,沒想到本就不高興的蔣紹霆表情瞬間陰沉起來,伸手卡在她下巴上,強迫她看向他。
“現在算輩分,你是殷陸離的舅媽,有什麼以前的事好想的?”
蔣紹霆聲音聽起來陰沉沉的,一如他臉上的表情一樣,許浮生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誤會了。
“當初傅瑜在我們許家還沒有敗的時候,曾經不情不願的送給了我一個玉鐲,當時說是殷陸離的奶奶留下來的,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那鐲子都收在舊物裏,現在也不知道流落到哪裏去了。”
如果還能夠找到,許浮生當然是要原物奉還的,畢竟那東西,是有價值的。
“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如果能找到當然最好,如果找不到……”許浮生歎了口氣,想必應該找不到了吧,原本都是放在那棟別墅裏的,可後來經過周轉變賣……
“一個鐲子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倒是你說的舊物……”
被許浮生剛才那麼一提,蔣紹霆倒是真的想起了些什麼。
“嗯?”許浮生看著他,傭人從廚房裏將剛熬好的中藥端了出來,苦的刺鼻。
“當時我買下你家別墅的時候,地下室裏好像有些舊東西,不過我一直都沒叫人清理過。”說起來,蔣紹霆當時純粹是另外有所打算,後來也是完全不過去那邊,而徹底將這事兒給忘了。
“你說真的?”許浮生眼睛瞬間瞪圓,沒想到竟會有意外驚喜。
“真的。”蔣紹霆見她如同兔子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不過很快,許浮生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眼神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