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力氣再解釋,隻是丟下了一句,“我說過了,那不過是我們逢場作戲,不可當真的。”然後就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晚上的時候,母親來過,看起來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出去了。
事情卻如華宇龍和父親說的那樣,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大家淡忘中結束,反而是越演越烈,先是三天後,我住在幾千裏外塞壩的外婆居然坐飛機被人接到穗城來,開始我以為外婆是知道我大學畢業了,所以專程來穗城看我,為我慶賀的。
從我6歲起,我就跟著母親生活在塞壩的外婆家,我的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在那裏度過的,直到四年前高考時,我本來是打算考取帝都的學校,隻是母親要求我來到這座有父親的城市來。所以我才考了同樣是華夏聞名的高級學府——嶺南大學。在穗城,我也第一次見到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林子軒,不過他的媽媽已經病故,我的母親,現在是他名義上的繼母。
外婆是這世界上除了母親外,最關心,最疼愛我的人。那天晚上,她來到我的房間裏,問出了一個我萬萬沒有料到的問題:“欣兒,你在畢業典禮上跟華家長孫表白的事,已經被華老太爺知道了,他對你很滿意,希望你嫁過去,做他的孫媳婦,你願意嗎?”
外婆的話,無疑像一個核彈爆炸一般,在我的腦海裏升起一朵大大的蘑菇雲,我忍不住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外婆,你開玩笑吧?華家是我能高攀得起的嗎?華家可是華夏首富,傳說是富比王侯啊!”
外婆看著我如此激動的樣子,直皺眉,拉著我的手重新坐下,很是不滿地說:“都是大姑娘了,還不知道穩重些嗎,一驚一乍的,小時候教你的禮儀,你都丟到哪裏去了!”
順著外婆的手重新坐下,但大腦還是在雲遊中,我簡直在懷疑,如果不是我在夢境中,那麼就一定是外婆還在夢裏沒有醒來了。
但外婆馬上就解釋了這不是一個夢,隻見她用手撫平一下頭頂上本來已經梳理得一絲不亂的銀絲,才緩緩地說:“其實我們謝家跟華家,在帝都時就是幾代的世交,不過後來我跟你外公去了塞壩,他們舉家南遷,聯係才少了些,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華家老太爺還給過我們不少的幫助呢。”
我從小知道外公外婆雖然生活在塞壩那樣偏僻的荒山野嶺中,但其實他們都是出生於書香門第,他們在那個特殊的年代,把自己的青春和熱血,都貢獻給了塞壩山上鬱鬱蔥蔥的林場森林。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華家跟謝家,還有這樣深的淵源。那麼十年前,華宇龍出現在塞壩,我和他初遇,大概也不是偶然的吧?
外婆看著我沉默不語,用她那隻留下歲月痕跡而變得粗糙的手掌輕撫我的秀發問:“欣兒倒是說說,你願意嫁到華家當他們的孫媳婦嗎?”